”
林母拍着大腿:“这孩子,脾气咋就这么犟呢?他一个不满九岁的小孩子,自己一个人在京市过年,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阿宁,咱们火车还有多久开?”
“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去接许宁,完全来得及。”
翠芬忙道:“他没住在酒楼,回自己家住了。”
幸好,许宁和许老爷子曾经住过的房子,比起酒楼来说,离火车站更近,走路二十分钟就能走到。
徐婉宁将自己身上的包袱给了林安,“我去接许宁。”
林安却将包袱放在了地上,“还是我去吧,我走的快。”
“但是许宁不一定听你的啊。”
“那你给他写张纸条,他如果还是不跟我走,我就强行带他走。”
徐婉宁急忙拿出了纸笔,只写了一句话。
小徐宁,婉宁阿姨等你一起过年。
她将纸条折叠起来,塞进了林安上衣的口袋里:“你快去吧,别耽误了火车。”
“好。”
林安迈开自己的两条大长腿,穿过拥挤的人潮,出了火车站。
林安前脚刚走,徐母和大伯母二伯母就带着大包小包紧赶慢赶地过来了。
“我都说了,阿宁的火车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呢,咱们用不着这么着急。”徐母气喘吁吁道。
“万一火车提前开了呢?再说了,我们早点来,还能多陪阿宁说两句话不是?”
东子极有眼力见儿的将徐母和大伯母二伯母提着的袋子接了过来,然后,他的胳膊险些被重物坠到地上。
他想过徐母三人拿过来的东西会很重,却没想到竟然这么重。
“林安呢?”
“他去接许宁呢。”徐婉宁解释道:“那孩子,自幼就跟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去世后,就一直住在酒楼里。平时也就算了,东子和翠芬在,能照顾他一点,但这次大家都要回黑省过年,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毕竟,除了已经离世的爷爷外,许宁还有好多虎视眈眈觊觎爷爷留下的遗产的亲戚们。
徐婉宁担心,那些亲戚趁着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再找上门找许宁讨要东西,一言不合伤了许宁怎么办?
那孩子,平时总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给大家添麻烦,但每每想起的时候,总为他感觉到心疼。
他比松寒还要懂事许多。
毕竟,他没有可以依靠的港湾。
徐母点点头:“也对,确实不能让孩子一个人过年。如果他实在不愿意跟你们去黑省的话,我就让你哥和茂宁将他接回咱家,咱家人多热闹,他也能开心一点。”
“对了妈,您和大伯母二伯母怎么来了?”
“这不是想着你要回黑省了,不跟咱们一起过年,总觉得心头有些遗憾,所以就买了点京市的特产,还有我们自己做的一些吃食,你们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正好可以吃。”
“但是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除了我和你大伯母二伯母准备的之外,还有你陈伯母,张伯母和朱姨准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