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咱们每年有几个提干指标?刘明远他们这批人,还是要尽快帮他们解决干部身份。虽然我们这支部队不按军衔安排职务,可还是要考虑他们将来退伍以后的安置。我们是军内少有的职业化部队,一旦他们需要退伍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是伤病缠身,不再合适继续服役。如果不能妥善安置的话,时间一长,可是会影响部队战斗力的。”
想到高炀,柏卫国很自然就想到他们的军衔。入选突击中队,意味着这些军士长们,需要长时间在部队服役,除非伤病或其他特殊原因,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的转业退伍。可真要让他们不得不转业退伍的时候,安置问题就很难办。特别是以士兵身份退伍的,资格再老的军士长也依然是士兵身份,回到地方,能安排个工作就算不错了。可相对于他们的付出,似乎这样安置真有些亏待他们。
“你这是在未雨绸缪?可我们指标有限啊,今年,我们整个大队也就一个名额,不光我们中队,其它中队也不少人想争呢。比起情报、通讯、卫生这些中队,我们的战士,在文化考试上,可是吃亏不少。难办啊!”
听柏卫国这么说,江春山非常能理解。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却没什么解决的办法。军衔制实行后,原则上提拔军官都要经过军校学习,不象过去那样,师里或军里搞个教导队学习一下,就能提为军官了。而要进军校,文化考试是必须要过的一个关口。
“文化考试?这可是你教导员要负责的事,我们的兵,文化低了可不成。就拿最简单的射击和爆破来说,缺少相应的理论知识能玩好吗?指标的事,我找机会反映,考试的事,你要抓起来。”
柏卫国听到整个大队只有一个指标,心凉了半截,不过他话里却没表现出来。
由突击中队提出他们担任演习第三方的提议,通过冯天纵提交到了军区,立刻引发了极大的争议。如果要这样搞这次年度演习的话,就完全打破了传统的红蓝对抗的模式。而反对最强烈的就是演习导演部,因为他们的预案没法做了。
以往,演习预案都是根据考核科目设立的。想要考察红方的后勤保障,那么在预案中,就会设计一次对红方后勤物资中转站的袭击,假设红方的某个物资中转站被击毁,要求红方对此作出应对。
可现在,要是突击中队搅进来,在设计的红方物资中转站被击毁的情况下,把红方的补给路线也凑巧掐断了,那红方就不用再继续演习下去了。彻底失去物资保障的部队,除了溃退还有别的选择吗?这样一来,整个演习会是个什么结果就变得谁也无法控制了。
当然,也可以对突击中队的行动做规定。可一有这个规定捆住突击中队的手脚,那么突击中队作为第三方参加演习,又有什么意义呢?可以说,柏卫国的建议是从根本上推翻了一贯遵循的演习模式,让演习变得完全不可控了,这让习惯了把演习当做演戏的导演部参谋们头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