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南宫残歌一直拉着上官刃一角,上官刃只得随着他,顺势躺在床上。南宫残歌倒是心满意足抱着上官刃睡了。
而上官刃却一直无法睡着。
首先,顾兰知的出现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就算不知道王府没有闹洞房的习俗,那在进房门之前,也应该看见房间中已经熄灯了吧?就算没有注意到房间中的漆黑,以为是恶作剧,那也应该听到房中根本没有恶作剧的声音吧?
无论是从什么方面想,顾兰知都没有任何误闯入的可能。
何况,如果是误闯入,不会想他那般镇定。
唯一的解释就是,顾兰知根本就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上官刃实在是想不出——
为什么故意闯入洞房?
不可能是为了劫亲——
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还没有那个魅力让顾兰知劫亲。何况,劫亲也不可能是在洞房的时候才劫。
那不是劫亲是什么呢?
不是劫亲,那他出现在新房中是为什么呢?
南宫残歌本能的那一幕又是为何?能让酒醉的南宫残歌做出那么一幕,究竟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抑或者,他们之间瞒着她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样一想,已经是半夜,夜风习习,无端让人有些冷。
上官刃低头,南宫残歌还保持者抱着她的姿势,他们中间隔了一层锦被,但仍然让上官刃感觉到一阵暖意。
不知为什么,上官刃将他的手拉开,也挤入锦被中。
很暖——
在她的意识中,南宫残歌身上的温度一直是薄薄的微凉。
因为,无论是何时,那白衣少年永远是一副慵懒的风淡云清。大抵也是因为那份风淡云清才让人觉得凉意。
那种潜意识的潜移默化,反倒让人忽略了他本身其实是有体温这件事。
现在,突然真实感觉到这份温暖,反倒让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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