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刃的话没有说完,残存的意思很明白。不是为了顾兰之,又是为了谁?
她没有说完,并不表示南宫残歌听不懂。
“如果本王说本王是专门赶来为了刃儿呢?”
上官刃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还算寒冷的早晨,蓦然觉得想要颤抖,不是因为欣喜。而是厌恶!很厌恶很厌恶!
有些人可以不爱,但是不可以暧昧!
有些人可以暧昧,但是不可以不爱!
但是,上官刃却是两种都不是。
她绝对不能忍受,同一个人玩弄她的感情两次还可以活着的!
一个挥手,柳刃已经在南宫残歌脖颈上又添上一道伤痕。
南宫残歌确是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看了上官刃一眼,继而笑的更加开怀。
“刃儿,如果本王说,我后悔了,你当何如?”
上官刃再次紧锁眉头,而在上官刃身旁的顾兰之垂在腰侧的手则紧紧握成拳。
再一次开口时,上官刃朝着南宫残歌亦是一笑。
“南宫残歌,你觉得我当何如?是不是应该跪在你脚下谢谢你的后悔?抑或者欣喜的扑到你怀中?抑或者泪流满面?”
轻轻扫了一眼他,继续道:“我当何如?我什么也不会做!因为,我从来不在乎——”
最深的蔑视,最重的侮辱,就是彻底的无视。上官刃一句话,将这些发挥到了极致。
因为不在乎,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
南宫残歌没有在说些什么,极尽优雅转身离开。灵州特有雨花石铺的小路上,雪纺白衣淡如烟霞,宽大礼袖鼓着风,像是羽化仙人。
南宫残歌是何种骄傲的人,可以说,他的骄傲绝对不下于上官刃。
就算,是有全万种的后悔,也不会在听到这一席话后继续纠缠。
他能做的挽留,已经是他突破自己的极限。倘若不能挽留,那么。不如归去——
上官刃看着那个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中忽然刮起萧瑟大风,太乱,说不清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