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早早来到,漫天风雪。在临江的一个小竹屋中,女子半低着头,神情麻木。
她是躺在软塌上的,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隔着很远,也能感觉到那股孤寂和荒凉。这就是南宫澈处理完最新军情后,看见的第一幕。
这么一个女子呵。
天下人都在揣度她的心思。但是她的心思又何其简单?要的得不到,得到的不想要。于是不甘心。
太过的不甘心就成了怨恨。
怨恨呵——
就想要鲜血。
血液,用血液还平息心中的怨恨。
手中握着的信纸又紧了紧。
上官刃已经转头看见了复杂难辨的南宫澈,无所谓额笑了笑。
“何事?”
南宫澈难得的没有回答,径直将手中的信交给上官刃。
她倒是没有介意,又是漫不经心的拿过来。
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很明显的显示了它的主人是谁?
遥记得当年,这字迹还被自己批过风骚吧?那时,她以为已经过的很幸苦了,没有想到,现在想起当初,陡然间有种世外的感觉。
那样的宁静生活,大抵也有那青衫男子的保护吧?
上官刃这么想着,唇角微扬。是谁说悲伤的时候总是会流泪?她觉得悲伤起来的时候,天空都变透明了。什么都没有了,就空了。
打开信纸,内容很简单。
算的上一封战书。
祸国出,闲月息!
六个字,让上官刃笑出了眼泪。
到了现在,南宫残歌还没有了解她的心思。
以为只是恨他么?只是想要毁了他么?太简单了,真的太简单了。
难道他真的不觉得用鲜血来染红这个虚伪的世界,是多美好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听见了千万不要激动。”
南宫澈顿了顿。
继续道:“是关于顾兰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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