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他这辈子是不是没相信过任何人,永远都在小心翼翼,从来没有能放松神经跟人相处的时候?
这样的生活持续太久了,想让他接纳和认可别人的善意,该是太过困难的一件事吧。
说不定当时她做的所有事在他眼里都会被扭曲成了什么阴谋诡计,甚至以为她一直打着害他的主意……
唉。
她开始觉得那位神秘大爷没那么可恨了……
不过不可恨归不可恨,她差点被他害死,所以还是不会再拿他当朋友。
停停停!
阮陶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
这也不是她拿不拿他当朋友的问题吧?
那位大爷也根本不屑有她这样一个朋友才对。
再说了,大爷他还说过——
“哦对。”
阮陶陶转头看向上官墨,“他还说我换了身体之后他就不会知道哪个是我了,还说也没必要再见这类的话。”
她闷闷地小声嘀咕,“当时我还觉得自己没听懂呢,怎么会不知道?你身边突然多出来的那个人就是我啊。”
现在想想,那可能也是大爷他随口说的一句话。
不知道哪个是她?
没必要见?
灵光一闪,脑袋里纷繁的线索突然连成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上官墨模糊地想到了什么。
咦?
怎么了?
阮陶陶茫然地转头看着肌肉突然绷紧的上官墨。
想到什么了?
她没问,安安静静地没打扰,等着他思考。
因为没事做,盯着上官墨看又怕让他分心,阮陶陶的眼神就开始乱转。
转啊转,转啊转。
阳光透过枝桠投下来,映在树干上形成复杂的花纹,眼睛转了几圈,阮陶陶就饶有兴致地盯着这些“花纹”看。
看着看着——
那是……
眯眼,盯着她的新发现看了半天,阮陶陶转头看看还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的上官墨。
没乱动,她等着他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