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凡脸色开始发白。
可还是认定了上官墨不可能真的动手杀她,所以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她还是跟刚才一样的态度——
撒娇加装可怜。
上官墨不理会她,只是冲纪大美人打了个手势。
愣了一下,纪大美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在怀里翻找了一会儿,他递过来一个老婆饼大小的圆盒,之后出了门。
没多久,他端着小半盆水回来。
这是干吗啊……
阮陶陶茫然地看着这师兄弟俩。
感觉有什么膏状物抹在伤口上时,纪飞凡脸上闪过丝喜色。
“九师兄,你还是舍不得我对不对?”
上官墨轻柔带笑的声音回答她,“放心吧,涂了这个药膏,这个伤口就会一直流血出来,不能自己止住。”
“……”
阮陶陶黑线地看看纪飞凡已经止住血的伤口。
仔细听听……
嗯,不是她幻听,确实是还有刚才那样血滴落地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转过头,她才看到声源所在。
就是刚才纪大美人拿进来的那盆水啊……
很简单的做法,把手放到盆里一下,之后拿出来,沾在手上的水就会一滴滴坠落,跟刚才的声音完全相同。
啊哦……
阮陶陶恍然大误了,之后也更加黑线。
这不就是二战时很出名的那个残忍的实验吗……最后把人吓死那个……
擦擦冷汗,阮陶陶扭头,继续看她窗外的和平世界。
要做的都做完了,上官墨也坐到她身边,顺手搂过她,悠闲地品起了茶。
房间里安静下来,那滴滴答答的声音也听起来更加明显。
听在被蒙住眼睛的纪飞凡耳里,这就是她自己的血不断向外流的声音……
练武之人,心里都有个最基本的估量。
伤可以受,血可以流,但流到一定限度,人就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本来很确定的“九师兄根本不敢杀我”的想法现在也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