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软糯的嗓音略微喑哑,旋即继续嚎啕大哭。
时亓懿平生第一次拿一个人没有办法,彼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一生,他是注定败在这个女子手中了。
“你是太师师莫之女师鸢,前年,太师被以通敌叛国的理由定罪,叛国之罪全家抄斩,那时本王不在皇城,待本王回来之际得知此事想要挽回已然太晚,刑部尚书乔越明是太师的门生,太师为了你苦苦哀求乔越明将你保住随后送我本王身边,本王为保你性命便娶你入门,而你——”他顿了顿,凉薄的嗓音继续娓娓道来,“在太师被斩首之后便孤僻自闭,极少与人说话。”
他本不想告诉她,却不想她使尽浑身招数,终究令他无法招架。
在时亓懿开始娓娓道来之际,司鸢便已然停下了哭泣,抹干了脸上纵横的泪水静静地听着,尔后越听眉心越发的蹙紧,“我爹通敌叛国?但为什么最后还笃定你会救我,让人将我送到你身边,你不会是被我爹抓到什么把柄了吧?”
闻言时亓懿的眸色一沉,凉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一道莫名的光芒在那清冷如月的眸间转瞬即逝。
“太师是被冤枉的,当初他已然收集到了宁王通敌叛国的证据,却不想被倒打一耙,太师被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入狱,在宁王的重重监视下无法将证据呈上,最后,在你被救出之前,太师将证据交给了你,希望你为他平反,却不想你因为太师的死刺激过大,常年不开口,而如今,待你性情大变,却已失忆,更是无法平反。”这可是时亓懿一生中说的最长的一段话,若不是因为司鸢,他亦不会解释这么一大串。
司鸢彼时算是醍醐灌顶,怪不得她的容貌见不得人,且先前一出门便招惹杀身之祸,原来是她拿捏住了别人的把柄。虽然时亓懿权势滔天,把持朝政,但通敌叛国之罪何以严重,若被发现他窝藏‘叛国贼’,恐怕他都会被连累。
随即,她想到了被刺杀一事,眸光微微瞪大,“时亓懿,我的容貌已经被泄露了,会不会连累你?”
他的心荡起了淡淡的涟漪,清冷的眸光浮起了一丝波动,没料到如今这时刻她竟然关心的是会不会连累他。思及此,他的眸光柔和了几分,声线一如既往的凉薄,“你放心,本王会处理。”
沉寂了半晌,只听见了呼吸的声音,骤然她软糯的嗓音幽幽地响起,声音低小夹杂着愧疚之意,“对不起。”
若不是她非要出门,容貌便不会泄露,身份便不会被识破,若那些人知道她如今是摄政王妃,恐怕要连累时亓懿一起抄斩。
夜幕降临,清冷的月色悬挂在天边,昼夜交替,黑暗来临,凉风微微袭过。还未等时亓懿说些什么,司鸢眉宇间的红莲微微一闪,顷刻间又变得妖冶艳红,流露着从骨子里发出的魅惑,媚态横生,潋滟的桃花眸间的愧疚之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妖娆魅惑。
时亓懿感觉到她的气息在顷刻间转换,更是没有错过她眉宇间魅莲的变化,瞳孔微微一凝,如月色般凉薄的眸色划过了一抹光芒。
司鸢漾起了淡淡的笑意,吐气如兰,身上缭绕淡淡的莲香,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媚态,她轻轻抬起柔荑在他线条分明的五官上流连,“你先前说,娶我,是为了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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