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们影月诀的弱点在哪,亦是我煽动他们来的,你们师家,根本不该存在世界上,你更不该存在这世界上。”
“为什么明明我比你优秀,但他们眼里看到的只有你?就因为我与他们没有那层血缘关系吗?”
“师家的继承人根本不该是你这废物,既然这个家族的继承人不是我,那我便把它毁了。”
凶狠狰狞的神情,狠厉无情的嘶吼,一段段地窜入了司鸢的脑海中。
记忆截止在师菱佩带着其他古武家族来的那一幕,至于后面,她却全然忘记,不知发生何事,她不敢去想,害怕她的家族如同这个世界般被灭门。
她浑身难以抑制地颤抖了起来,离她最近的时亓懿发觉她的异样,眸光一沉,尔后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回到了马车中。
见状,师菱佩的眸光微微一闪,眼底掠过了一抹沉思,方才那个女子······
而时路倪却看不出什么,只是眸间的笑意浓了几分,以往说时亓懿宠爱他的王妃他还不相信,但如今他却是真切地相信了,时亓懿这样的人,终于有了弱点,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思及此,他勾唇一笑,没有注意到师菱佩怪异的神情,与她一并进了宫。
在马车内的时亓懿缓缓揭开了司鸢的帷帽,入目的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通红的桃花眸氤氲着雾气,波光潋滟,噙着难以掩饰的伤痛。
她的柔荑紧紧地拽着时亓懿的衣袖,眼泪不断地絮絮落下,压抑着哭泣的哽咽声。
见状,时亓懿凉薄的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心脏不可抑止地一揪,仿佛空了一块般难受。
他想,她或许没有全然失去记忆,恐怕如今依旧对当年的事无法释怀,否则如今不会见到师菱佩便如此伤心。
毕竟当年若不是师菱佩向宁王时路倪告发说太师握住了他的把柄,也就不会让时路倪有了倒打一耙的一计,害得他们全家抄斩。期间,师菱佩为了逃脱罪名,更是宣布与师家断绝关系,而她投靠的是宁王,宁王自然也不会让她死。
时亓懿思及此,竟是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柔地为她拭去了泪水,目光与她那氤氲着雾气的桃花眸相交汇,心底更是软得一趟糊涂,清冷的双眸更是柔和了几分,缓缓地将她揽入怀中。
薄唇轻启,欲说安慰之语,一如既往凉薄的嗓音溢出,却道出了不合时宜的话语,“别哭,一哭更丑了。”
“······”对于他这种不懂安慰人的人来说,还是不出声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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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竹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