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总管依旧警惕地望着周围,腰间的长剑蓄势待发,倏然一道诡异的声音响起。
她感觉到他的手掌在自己身后,随即一股暖流袭来,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知晓他是用内力为自己压制毒性,接受得心安理得。
彼时见她紧紧咬牙隐忍,浑身发颤,无茗亦然猜到是怎么回事,他的眸色微凝,而后抬起掌心轻轻地放到她的后背传送了内力过去。
在横梁之上的司鸢蜷缩着身子,额上的冷汗直冒,艳红的唇瓣如今显得苍白。她没有料到这疼痛会如潮水般突如其来,瞬间席卷到全身的每个筋骨,方才才会忍不住出声。染公子的药只能缓解她的毒性,却不能抑制这毒素的发作。
忽然,一声闷哼响起,侍卫们一惊,戒备地环视着周围,侍卫总管眯了眯眸,厉声呵斥,“谁?出来!”
一群侍卫闯了进来,扫了一眼那空旷而荒凉的宫殿,发觉没有什么异样,正欲转身离开。
倏然,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无茗的眸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住司鸢的腰身,一跃稳稳地落在横梁之上,而后两人匍匐着身子趴在横梁,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近,淡淡的兰花的幽香与莲香缠绕在一起。
“走,去前面看看。”
司鸢微微一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除了这个理由的确没有什么原因可以让眼前的人三番两次地救她,思及此,桃花眸底的冰冷褪去了些许,心底相信了几分。
“令尊弥留之际,托我照顾你。”他凝视了她许久,淡漠冷寂的嗓音缓缓溢出,终究道出了原因,那双墨色的双眸沉寂如水,似是任何事情都掀不起波澜。
白天的她不计较,但不代表她不会计较,所有想要算计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便不要多管闲事。”她的眸色沉了下来,潋滟的桃花眸浸满了寒冰,令人如坠冰窖般,眉宇间的红莲在夜色愈发妖冶,仿若天生便属于黑暗。
“不可能。”强硬的话语从薄唇间流泻而出,他的瞳眸微深,银色的面具折射出淡淡的银光。
司鸢怔愣了一下,桃花眸染上了戏谑之意,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怎么,真的喜欢上我了?”
“前者呢?”不知为何,他便脱口而出问了此话,问完以后他微微一怔,有些后悔,毕竟,他不喜欢她。
司鸢的笑意一敛,魅惑的桃花眸浸染着浓浓的冰冷,如冰刃般射向他,“一个男子不会无缘无故去帮一个女子,要么喜欢她,要么就是——另、有、目、的,若是后者,别怪我手下无情。”
无茗的心脏微微一窒,而后忙不迭否认,似是欲盖弥彰,“不是。”
“与你何干?”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桃花眸间不含一丝温度,唇角的笑意却愈发的浓,缥缈的嗓音夹着着勾魂夺魄的媚意,“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逃不掉。”无茗简言意骇的话语没有半分起伏,如同平静的深潭般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