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淡淡地启唇,“不必,不慎染了墨水罢了。”
“怎么会?”染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虽然这个答案很烂,但似乎找不出一丝漏洞,毕竟若他真的中了毒,为何不让自己解呢?他应该不至于找死吧,“你还是让我看看比较安心。”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时亓懿清冷的眸光含着一丝执着,显然是不打算让他把脉的,旋即他利落地穿上衣裳。
“你的伤还没有处理好呢!干嘛穿上衣服?”染瞪着他,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心底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却始终说不上来。
“不习惯男子碰。”时亓懿找了一个更为烂的借口,旋即舀着染的药粉准备离开,“让女子帮我上。”
言罢,他转身抬步走了出去,独留下染满脸诧异的脸,旋即他似乎了然,神色气恼地吼着,“不就是想让那个女人碰你么!色利熏心!”
那个女人果然是个扫把星,说她是他的夺命符还真没错,此时的他受了伤,下次恐怕要的便是他的命了吧?不过庆幸的是,那个女人命不久矣,也没有多长时间能够祸害他人了。
时亓懿独自一人回到了无双阁,褪去了衣裳,望着白衣上已然开始有些淡淡墨色的血液,眸光微微一闪,幽深的瞳眸闪着明灭不定的光芒,旋即他舀出药瓶,将从染那里取来的药粉倒在背后。
他自己看不见伤口,只能凭借着感觉上药,一时间药粉洒落地四处都是,良久,才勉强上好了药,墨红色的血亦然止住,他舀出一条白布包扎好,尔后才找了另一件墨色的衣裳换上,顿时那遗世独立的谪仙气势顿时一变,深沉的墨衣着在他身上犹如修罗一般,凛冽冷漠,不近人情。
如今的他受伤,不能再穿白衣,只能穿上墨色的衣裳掩饰那渗出的墨红血液。虽说彼时止住了血,但还是以防外一。
翌日清晨,当司鸢醒来之际,她只感觉浑身酸痛,强忍着身子的不适缓缓起身,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她咬牙切齿,神色满是恼怒,恨不得将时亓懿碎尸万段。
她将衣裳穿上,旋即眸光落在**榻上,眼眸迸发出熊熊的怒火。彼时门口打开,小屏端着一盆水缓缓进来,望着司鸢满脸怒意的模样不由地狐疑,尔后眸光循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看到那凌乱不堪的**时,顿时满眸震惊,尔后将手中捧着的水缓缓放下,眸光瞥到**榻上的一滩血,顿时脸色涨红。
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喜意,王爷王妃终于圆房了真好,其他人或许不知,她却知道,虽然过去王爷很**爱王妃,但两人却从未圆房,没想到竟然在昨晚圆房了。
但王爷为何不在此?而且王妃那般生气的模样,难道——与她圆房的另有其人?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小屏便震惊不已,眼眸流露了一抹担忧,她着急地看向了司鸢。
这可怎么办?若是王爷发现的话,恐怕王妃······
思及此,她忙不迭走到**榻便毁尸灭迹,准备将那些被褥全部拿去烧了,然而眸光扫向那被子之际,眉心不由地皱了皱,为何这被子上的血液亦然染得到处都是?
难道这上面的不止有处子血,还有人血?难道是王妃在反抗之际受了伤?
她的眸光扫了几眼司鸢,发现她身上似乎没什么伤,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或许是王妃伤了对方也说不定。
无论怎样,这些证据都不能留!
小屏急忙将**榻上的所有东西都尽数换了,那些染血的被褥全部拿去烧,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手,终于全然松了一口气。
回到厢房内看到司鸢依旧满脸不悦的模样,小屏亦然不敢提那件事,怕揭了她的伤疤。
而司鸢的确不再想提昨晚的事,看到小屏将**榻上的一切都换了怒意才褪去了一些,小屏果然不愧是她的人,还是懂她的心思,知道她眼不见为净。
待洗漱完吃早膳之际,时亓懿一如既往地来到了云倚阁,司鸢扫了一眼他略微苍白的脸色,想起昨晚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更是怒不可遏,她的唇瓣勾起了一抹冷笑,含着几分嘲讽,“哟!这不是摄政王吗?脸色不太好啊!看来是纵欲过度!”
讽刺的话语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后面四个字更是犹如从齿间挤出来一般。
听着这般阴阳怪气的话语,时亓懿的眼眸一暗,心脏猝不及防地一痛,旋即他又面色如常地坐在一旁,一如既往地为她布菜,由始至终未说过一句话。
奈何司鸢没有一丝配合,只是自顾自地夹着糕点往嘴里一放,对于他为自己夹的东西一丁点也不碰。
而时亓懿依旧乐此不彼地为她夹着,眸光流淌着柔和的光芒,她见此心中的怒火升腾,冷冷地将手中的玉箸摔了下去,她冷笑地望着他,“我自己想吃什么自己会吃,非要我吃你想让我吃的才行吗?你这种只按照自己意愿做事,有没有想过对方想不想要,不过,这种事你已经做习惯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冷嘲热讽的话语犹如利刃般一刀一刀割在时亓懿的心上,他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神色依旧没有波澜,眼底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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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的前提也是因为**,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小三破坏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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