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抹人影交缠,一道道凌厉的气息迸发,司鸢感觉打得淋漓尽致,缓缓收起剑,心情亦然愉悦了不少。
无茗缓缓地给她递过手帕,而她自然而然地接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已然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她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汗,随意抬眸望向他的双眸,那双淡漠的眸子却流淌着淡淡柔和的情愫,她的心微微一动,眸光一眯,这双眼睛,真的很熟悉!
她又一次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此人就是时亓懿,但偶尔一些细节又告诉自己不是,真是纠结!
思绪百转千回,她的桃花眸微微一闪,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好像认识你这么久,你一直都戴着面具,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无茗浑身微微一僵,淡漠的眼眸底下流光一闪,稍纵即逝,他薄唇轻启,“怕吓到他人。”
“这样!”她轻轻颔首,似是了然的模样,桃花眸掠过一抹晦涩不明的精光,她微微垂下眼帘,似是娇羞地出声,“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喜欢——”
此话一落音,便将无茗的心即刻悬起,他的眼眸泛着复杂的眸光,思绪紊乱,一时间浑身僵硬失去了警惕性。
就是这个时候!
司鸢的眸光一闪,身影如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面具摘下,那熟悉绝尘的脸庞映入眼帘,她虽早有准备,但依旧难掩诧异,“果然是你!”
妖冶的桃花眸顷刻间充满了冷意与厌恶,先前那柔和溢满着笑意的神色不复存在,时亓懿的心一痛,脸色苍白了几分。
连唯一一个可以接近她的身份,也没有了······
夜晚的她一早发现了他的身份,如今白日的她亦然发现了他的身份。不是他的伪装太拙劣,而是他面对她总是难以抑制地泄露情绪,再者,或许是她已然对他的感觉有些敏感。
“你走,我说过不想看见你。”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神色间布满了冷漠,桃花眸底下藏着复杂不明的情绪。
气吗?有,恨吗,也有!
气他强迫她,恨他不顾她的感受,但他这些日子的陪伴与教导却不假。然而一想到那晚的事情她便难以抑制的满腔怒意,她不愿看见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因此两人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时亓懿苍白的唇瓣紧紧抿着,缄默不语,脚步虚浮,抬步缓慢地离开,眼眸盛满了显而易见的荒凉,走到转角处,他不可抑制地呕出了一口墨红的鲜血,旋即轻轻抹去了唇角的血迹,仿若无事般离开。
······
无茗不再来,无人再陪她练剑,司鸢独自一人望着满地的落花,眸色沉凝。
她不知道,在暗处总有一双眸子紧紧地凝视她,日日夜夜只为贪婪地见她多几面。
暗处的时亓懿清冷如月的眸光紧紧锁定那抹身影,不舍得移开半分,直到她回屋,他才缓缓垂眸,将她的一颦一笑画在纸上。
望着纸上笑靥如花的她,他抬起指尖颤抖地触碰,一滴泪珠狠狠砸在她眉宇间的魅莲上,墨水渐渐化开,他如鲠在喉,低喃出声,“我画了你好多的画像,为何还不来找我算账?”
好想见她······
好想与她在一起·····
好想······
如今竟连见一面都是奢侈。
夜色透着凉凉的气息,他的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眼眸阖上毫无知觉,手中却还紧紧抱着画卷,凉月的薄光洒落在他的身影上,衍生出了一丝寂寥的悲凉。
经过的婢女看到一人瘫倒在地上,心中惊骇不已,生怕此人已死,打着手中的灯笼浑身颤抖地走近,当淡淡黄晕的光芒落在那如谪仙般出尘的脸庞上,她的神色大变,忙不迭惊慌地大喊,“来人吶!快来人啊!”
整个王府混乱不已,而在云倚阁内的司鸢却显得悠然自在,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眉宇间的红莲妖娆魅惑,眼角流露出了颠倒众生的勾人气息,对于外面的吵闹充耳不闻。
无双阁内的太医一个接着一个进去,皆是摇头叹息而出,见状,季秦与凌页的神色愈发的焦急。
“不行,我要去找染公子。”季秦终于忍耐不住地想要抬步走出,却被一道清冷得不容置噱的嗓音顿住了脚步,“站住。”
彼时的时亓懿虽已是命悬一线,但即便如此,那浑然而生的气势依旧还在。闻言,季秦缓缓转身,对着时亓懿猛然跪下,神色一片坚定决绝,“王爷,即便您赶属下出府,属下也要将染公子找来医治您。”
比起王爷的命,自己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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