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色般的双眸泛着心碎的光芒,浩瀚如夜的瞳眸无垠荒凉。
司鸢偏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神,不知为何,看到他那眼神总会想起时亓懿,心中一阵酸涩。
见她缄默不语,即墨翊眼眸中的光芒渐渐淡去,犹如被遗弃的动物一般,浑身萦绕着淡淡的苍凉。
“对不起。”她轻启红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究咬牙抬步离开。
门框被打开,里面的一切一览无余,司鸢离开以后,只余即墨翊站在原地,薄唇紧抿,桃花眸一片幽深,眉宇间染着浓浓的荒凉。
昨晚的小二经过,看见只剩下即墨翊一人,不由地感到狐疑,他走了进去,扫视了厢房一眼,抬眸看着即墨翊道,“这位公子,那姑娘呢?难道昨晚的计划没成功?下的药不够猛烈?”
话语一落,即墨翊敛起如沙漠般无垠的眸色,他僵硬着脑袋转眸看着他,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药是你下的。”
“是啊公子,不是你给银子小的帮你们促成好事吗?”小二完全没有意思到有什么端倪,坦诚相告。
然而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抹艳红的身影,神色冰冷如霜,眼眸泛着森冷的光芒,如同利箭般射向即墨翊。
“鸢?”即墨翊感觉到气氛的不对,眸光望去,入目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庞,她满眸陌生地看着自己,心中疑惑她为何会忽然回来,骤然想到方才小二所说的话,他的桃花眸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慌乱。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清冷的嗓音波澜不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不善言辞的他不懂为自己辩解,只是苍白无力地道,“我没有。”
奈何司鸢根本不相信他的话,眸光冷漠地一步步走到即墨翊面前。小二见状心中知道不妙,忙不迭抬步走了出去。
她掀着清冷如霜的眼眸看着他,红唇勾起了一抹冷笑,笑容间掺杂了满满的嘲讽,“我本以为,你一个堂堂王爷不屑做出下药这样卑鄙的事情。”
“不是——”
他想要试图解释,但却不知如何说起。
她的神色一凛,眸光冰冷地射向他,似是可以透视一般将眼前的一切看穿,“昨日根本是个局,你受的伤不重,你根本是故意晕倒的对不对?”
即墨翊的神色苍白了一丝,唇瓣微微一动,终究坦诚地回答,“是。”
她神色一怒,抬起手想要挥向他的脸庞,奈何就在靠近脸庞的不远处,她却久久下不了手,这张与时亓懿有五分相似的脸,她终究打不下去。
即墨翊凝视着她复杂的神色,顿时了然,桃花眸泛起了一丝苦涩,嗓音平淡无波间透着一丝悲凉,“他的一切对你而言如珍宝,而我在你眼中却如草芥。”
她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眼眸扫向地上,看到那落下的紫罗兰簪子,上前捡起轻轻擦拭了一番随即将其收起。
若不是她落下了簪子回来寻,恐怕也不知道即墨翊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她对时亓懿的一支簪子都这般珍而重之,即墨翊的心中更是如同被剜一般,撕心裂肺。
她没有再理会他,抬步头也不回地离开,离开的身影是那般决绝狠心。
她是最深情的人,却又是最无情的人!
她的深情早已随着那人的死一并消逝,余下的无情让他一一承受。
她离开以后,即墨翊在**榻上坐了许久,才整理了一下衣裳回到了军营中。
他一回到便有人来报,沁阳君主要见他,他眸色一冷,走向沁阳君主的营中。
沁阳君主一看他便勃然大怒,难以抑制地怒斥出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居然舍身为了一个女人?”
奈何即墨翊神色不变,他抬起淡漠无垠的眸子淡淡地看向他,嗓音清冷却夹杂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气,“我没允许你动她!”
“朕是沁阳的君王,是你的父皇,凭什么不能动她,那个女子若是不除,怎么对得起之前在战场上悲壮死去烈士!”沁阳君主怒不可遏,眼眸间泛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而你,你为了那个祸水,竟然舍身挡刀,不惜一切救下她,你别忘了你是沁阳的王爷,朕的儿子。”
“你当我是你儿子吗?”他的语气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眸光如同覆上一层冰霜一般冷冷地看着他,“若君主这个位置就必须要动她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
森冷冰寒的话语波澜不惊地阐述着一个事实,然而威胁之意显而易见,他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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