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调查苏公子见过面,后来毅王府的粮食也是从我们这里采买,八月节我们还送了厚礼哪!”
“好,那你赶快准备一千两银子,再拿着我写的字条,找刘四福,就说苏公子有难被关在顺天府大牢,务必请刘四福亲自到大牢里去一趟,今晚要寸步不离苏公子左右。”说着唰唰写了个字条交给了福海,福海见她说的严重,二话不说拿着银子和字条就去找刘四福去了。
分派完事情,秋怡心看见大家都用似信似疑的眼光看着自己,就解释道:“根据汇集来的情况,我看苏公子这次被抓,不会这么简单,后面肯定有阴谋。有几个地方不合常理,首先是那几匹绸缎卖的蹊跷,既是偷来的脏物,就应该全部偷偷运出城外,到外地销赃,哪有那出十几匹在城里低价销赃的道理。再说了即使是在城内销赃,以每匹七八两银子的价格一起卖给小绸缎庄和裁缝店,总比在街头零卖一两多银子一匹的风险小吧。”众人听秋怡心分析确实在理,心里对这个美人刮目想看,没想到她不但人美而且思想老到,目光锐利,大家都忽视的问题,她能一眼看出来。只听秋怡心继续说:“再从另一个方面看,赃物是从苏府家人的房中搜出来的,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把苏公子给锁起来。而且尽管苏公子爵位不高,但也是宗室子弟,虽没有官职,但他是四阿哥面前的红人,在亲王贝勒府上也经常走动,顺天府不过是个三品衙门,他们敢动苏公子,肯定后面有人指使。我敢说现在四阿哥肯定不在京里,他们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下手的。”
陈瑜全性急的问道:“他们是谁呢?为什么要陷害苏敏,要把他怎样?”
秋怡心沉重的说道:“我也猜不出来他们会是谁,但是来头一定相当大,他们布这个局费了一番苦心,我想不会他们不会放过苏公子的。”
听着秋怡心如抽丝拨茧般的分析,大家的心都一点点的收紧。
正说到这里,去奕詝那里送信的伙计回来了,说奕詝奉皇命和毓庆宫的总师傅杜受田一起已于昨天到马兰峪大营去劳军了,要后天才回。
去顺天府打点的人也回来了,说见不到刑名师爷,大牢里的消息也探听不出来。
众人“啊”的一声,原来心目中最大的靠山忽然不见了,以前商量的措施也无如何作用。一阵惶恐的情绪感染了在座的每个人,大家的目光一起射向秋怡心。
秋怡心并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脑子里在快速的思考,众人也不敢发出一点响声,屋外传来了二更的梆子声。突然福海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对秋怡心说道:“见到刘总管了,他收了银子,看了信以后,刘总管答应到顺天府大牢里照顾苏公子,我是看着他进了顺天府才回来的。”
秋怡心两眼放出了兴奋的光芒,她快速说道:“好现在第一步棋是走出去了,刘总管以前是家父路过河南搭救的逃荒人,是家父把他介绍到毅王府的,今天得了银子,又看了我的信,应该会帮我们这个忙,这样就可以防止他们今天晚上下手;第二步棋就是要尽快把消息告诉给四阿哥,让四阿哥明天就赶回来;这第三步棋就靠我来走了。”
福海焦急的说道:“不行啊,我回来的路上看见城门已经关了,说是举子会试期间,要控制好城内治安,关城门的时间由二更半,提前到了一更半了。”
何求贵焦急的说道:“从这里到马兰峪一去一回四百里路,如果明天早上开城门再去,明天可就赶不回来了。”
陈瑜全说道:“我去,反正在这里动脑子也轮不上我,干脆我还是跑跑腿算了,今天晚上我就走,明天一早肯定能到马兰峪。”
福海问道:“城门关了,你怎么出去?”
陈瑜全做个鬼脸道:“你别忘了我可有个副将老爹。”
说道这里,秋怡心盈盈起身,走到陈瑜全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苏公子的安危就全靠陈公子了,请受小女子一拜。”
慌得陈瑜全马上把秋怡心扶起来,说道:“我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苏敏就是我的亲兄弟,别说跑跑路了,就是拿我的命换他的命我都干。”
秋怡心站起身来,说道:“好,请四阿哥的事就拜托陈公子了,明天我要走第三步棋,还请徐公子陪怡心走一趟。”
徐金书站起来答道:“但凭怡心姑娘吩咐。”
秋怡心又转过身跟福海说:“福海大哥,辛苦你派人在顺天府大牢外盯着,有什么变化赶快通知我。”
福海答应了一声,他想今天晚上对很多人来说将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