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来马刺踩着青砖的吱吱之响,走进苏敏的牢房,苏敏认出他是六阿哥的侍卫葛云廷。看见钱、朱二人还未动手,他就喊道:“一点小事,怎么还不动手,中堂那里还等着回话。”说完,从靴子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要向苏敏刺去。朱文全马上拉住了他,说得:“使不得,如果见了血,我哪里逃的了干系。”
钱世仪像是想清楚了,看见朱文全和葛云廷扭成了一团,上前拉住朱文全说道:“咱们上了六爷和穆中堂的船就下不来了,苏敏不死,咱们也活不过今日,还是赶快把他做了了事。”
忽然听到外面狱典史官房里传来了对话的声音,一个柔美的声音道:“大人,经府尹大人批准,这位衙役大哥送我们来探视苏敏,请行个方便。”听到这话众人心中一惊,只听狱典史回道:“既是府尹大人批准,可有条子?”一个男子说道:“这要什么条子,就是府尹大人派这位衙役大哥送我们来的。”苏敏听出这是徐金书的声音,刚才那个女子声音是秋怡心。那狱典史知道钱世仪等人在里面办事,就强硬的说道:“没有府尹大人的条子,任何人都不许探视。”徐金书还待争辩,只听一声娇斥,接着就是噼噼啪啪打斗的声音,大牢的木门一下被踹开了,秋怡心一跃而入。
葛云廷也跳出牢房抽出腰刀把秋怡心拦在走道上,喊道:“造反了,敢来劫狱,还不束手就擒。”走道狭窄,秋怡心正考虑如何突破葛云廷的阻挡,外面官房里一阵脚步声,七八个狱卒手持钢刀、铁尺将秋怡心围在了中间。
苏敏看见危机关头,秋怡心不顾自己安危闯入顺天府大牢相救,心中感动不已,忙喊道:“怡心快走,我能见你一面就心满意足了。”秋怡心深深得看了苏敏一眼,如钉子钉在那里动也不动。牢门外传来了更多的脚步声,想是整个顺天府大牢都被惊动了。秋怡心看见人越聚越多,她忽然大声说道:“奉恩将军苏敏被无故陷害,关在顺天府大牢里,他今日若有不测,请各位狱卒大哥帮忙作个证。”葛云廷听她当众抖搂,忙挥刀上前,想一刀砍死她,一连几刀都被秋怡心躲过,秋怡心从袖中摸出一管铁笛和葛云廷斗起来,一旁众多狱卒一时怔住了不知道应该去帮谁。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一声高喊:“钦差官防在此!”狱卒们听到后,“哗”的一声让出了一条道,只见陈瑜全满头大汗的高举一支由黄绫制成的卷轴闯进来朗声说道:“奉钦差四皇子瑜贝勒谕令,召奉恩将军苏敏回府问话。”说完收起钦差官防,走上前去,葛云廷正考虑拦不拦着他,陈瑜全大手一拨挤开了他,冲进牢房挽着苏敏的胳膊就往外走。钱世仪看见陈瑜全就要把苏敏救走了,想到如果就让苏敏这样走了,回去后怎么向六阿哥和穆彰阿交待,忙向葛云廷使了个眼色。葛云廷把腰刀一拦,说道:“本官奉六阿哥和军机处之命,看守要犯苏敏,没有军机处的手令,谁都不得将犯人带走。”陈瑜全笑嘻嘻的把手一摊说道:“既然你也奉有钧命,可有凭证,拿出来看看。”这葛云廷一时哪里拿的出来,就在他一愣神,手中的腰刀往下一垂之际,陈瑜全一脚踢开了腰刀,挽着苏敏闯了过去。葛云廷拦不住,外面那些狱卒更不敢拦,陈瑜全等人出了顺天府大牢,把苏敏扶上一顶轿子,一行人直奔奕詝的瑜贝勒府而去。
原来,奕詝坐着轿车回来,走在半路上,一座桥被昨晚设伏的人拆掉了,侍卫们找来些乡民进行维修,陈瑜全实在等不及了,就向奕詝借了钦差关防,一路驰马,赶到北京。奕詝的大队人马直到吃晚饭时分,才抵达奕詝的贝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