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人引路,并无失职之处,不知汪爷何出此言。”
汪士其格格一笑,说道:“你还嘴硬,不是你把我们七百多人领到了绝路上,他们能全军覆没吗?说,你什么时候投降他们的。”
不等周见诚辩解,郝月亭大喝一声:“来啊,把这个家伙拉到后面活埋了他,把他全家都送到黑龙江与披甲人为奴。”外面的家将冲进来,把周见诚按倒,拢住他的胳膊五花大绑后就往外面拖。
周见诚也不挣扎,任由他们折腾,只口里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可笑!可笑!”汪士其摆摆手让家将们暂时退下,问道:
“周见诚,你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笑的是,我跟的人都是糊涂之人,可怜我还忠心耿耿的一心一意听命。”
“怎见得我们就是糊涂之人呢?”
“这次北上之前,汪爷找我来,让我在四爷的队伍逃跑的时候,做好记号,防止他们逃脱。我一一照做了,使得从头至尾四爷的队伍都没有脱离我方的追击。苏敏安排在饿狼岭伏击的计策,我们下面的侍卫谁都不知道,当时大家都以为要死在那里,这些是真是假不需要我多说,汪爷可以随便去问问四爷府里的侍卫就清楚了。至于追兵全军覆没,我想这应该是带军主将的责任吧,现在汪爷反过来责备于我,不是糊涂不明,是什么?”
“好,好,算你说得有道理。” 汪士其笑着离座上前亲自解开捆绑他的绳子,边解边说道:“周老弟别介意,事情不明,我们也是试探试探你。”
刚才还慷慨激昂的周见诚,站在厅前抚mo着被绳子勒痛的胳膊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像极了受了委屈后被昭雪的样子,本来已有八分相信的汪士其,这下完全相信了他。
他拍着周见诚的肩头说道:“别哭啦,算我多疑了,相爷还是很信任你的,你回来之前,相爷还说把西苑胡同的那座四合院赏给你,不过你现在不能去住,你还是到四爷的府上当差,随时听我的吩咐,待你立了大功,相爷就给你们一家恩典,给你们脱籍,到时候你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下辈子了。”
周见诚跪倒在地,叩头道:“在下叩谢相爷,多谢汪爷。”
周见诚回到家里,自然是一家高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平淡无奇,苏敏没有来找他,汪师爷也没有给他什么任务。有一天周见诚从王府回到家里,在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在桌子上边吃饭边聊天。弟弟的媳妇兰花说道:“相爷是朝廷最大的官,他管的东西可真多,连别人家里丢了什么碟子他也管。”,弟弟好奇,问道:“是什么碟子,只怕是金碟子吧。”兰花认真的说道:“今天汪师爷和程师爷来找老爷,说一个什么人没有了玉碟(玉牒),官就做不成了。他们看见我来送茶就都不说了,等我出来时,我故意在门边上站了会儿,听见里面说是个叫什么敏的人丢了玉碟,说让程师爷明天去内务府找找,还要上朝要奏明皇上老爷子呢。”
周见诚听到兰花的话,脸色大变,他匆扒了两口饭,借口王府夜里要去值夜,在城中绕了一大圈,确认无人跟踪后,直奔苏敏的家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