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玩的,上次皇上急要一分奏折,汉本房里的老章正好当值,奏折不知道让谁放不见了,最后费了一个时辰才从废纸堆里找出来了,皇上一怒之下,把老章降三级,分发到广西的一个穷县当了个县令,据说那个县的连县城只有六户人家,县衙就是一间稻草房,想到这里那苏图身上打了个寒战。
越急越出事,前面的路突然不通了,那苏图带着两个士卒拍马上前去查看。只见前面的路中央,有两排人正在面对面的叫嚷着。
“你们步军统领衙门的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前锋营的弟兄就是不服,上次你们在东四会宾楼打伤了我们七八个弟兄,今天我们要找回公道。”
“上次挨的打还不够啊,来啊,看爷们怕你不怕!”
说着两边人都紧衣服,掳袖子,准备打架。
在北京城,丘八打架是常有的事情,那苏图平时见了必定在旁边看热闹,唆动双方打起来,但今天不同,他还有皇命在身,看着天色不早了,他下马分开人群,带着两名锐健营的士卒走进场心,拱手说道:“在下是内务府,身负皇命赶着送东西进宫,还请各位兄弟行个方便,让条路出来。”
京城里的丘八爷是最见不得一些小官拿大的,听他说是身负皇命,都起哄道:
“姥姥的,哄谁哪?”
“咱也是身负皇命,奉旨打架。”
“这小子在这里给爷们耍威风,是不是找打。”
说着两拨人也不打架了,合起来把那苏图围在了中间,那两个士卒看长官被围了起来,冲进去护住他。
有人问道:“你们两个是哪里的?”
“我们是锐健营的。”
人群中立刻有人骂起来了:
“妈的,锐健营的人更不是东西,打个球日的。”
说着,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把那苏图三人围起来一阵乱揍。
计商鼎这边距离闹事的地方还有一定距离,看着不太清楚,他正伸长脖子向前看。后面一辆马车从后面过来,硬生生插在了他们的右侧,停在和他们并排的位置。
留守的两个锐健营士卒不乐意了,上前喝骂道:“你们哪里的,没长眼哪,没看见这是官车吗,挤什么挤,退后。”
后来的马车赶车的是个三十余岁的精装汉子,他不耐烦的回道:“官车?谁怕谁啊,我们这是瑜王府的车,不服气就来试试,说着马鞭一甩打了个响鞭。”
计商鼎不想惹事,就劝两个士卒说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办事的。”
“小林子,不得胡闹。”说着从车里出来个身着八品官服的人,他出来后向计商鼎一拱手,说道:“这位大人,幸会,下官姚秋山,在瑜亲王府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