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身上的土,安慰道:“那大人可伤着哪啦,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啊!”
他们又活动活动胳膊腿,还好六个人都没又伤到筋骨。
那苏图憋了一肚子的气,骂道:“老子都认得他们,明天我就找步军统领衙门找个说法去。”想想差事已经晚了,一挥手继续往前走。
等到了西华门门口,养心殿的太监已经急得跳脚了,终于把那苏图等来了,当即拉着那苏图和计商鼎一路小跑到了养心殿。
太监到里面一通报,里面有人喊道:“传皇史宬吏员觐见。”
那苏图被打的鼻青脸肿自然不敢进去,只把计商鼎推了出去,一进大内,计商鼎已经傻了,他机械的抱着铜盒跟着太监走到殿内跪下,叩头报名。
道光皇帝说道:“你将正白旗嘉庆二十年左右的玉牒都拿来了吗?”
计商鼎颤声答道:“回皇上,臣拿来的是从嘉庆十九年到嘉庆二十四年的正白旗的玉牒。”说着将铜盒举过头顶。
“呈上来。”道光皇帝吩咐道。
早有太监从计商鼎手里接过铜盒,递到道光皇帝手中,道光皇帝抱着铜盒仔细看着,他看见铜盒上有封条,奇怪的问道:“这个封条是怎么回事啊?”
“回皇上,这个封条是朝廷的规矩,从皇史宬拿出的东西,要在四个守吏当场监视下装盒封存,待查阅后,再用封条封住,送回皇史宬,以保证档案的安全。”
道光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玉牒已经送到,还是由鄂英和文庆来验看吧。”
二人跪地说道:“领旨。”鄂英伸出手来接过铜盒,轻轻的撕开上面的封条,打开一看,里面有几百份玉牒,他们一张一张翻阅着。大殿里一时鸦雀无声,只听见他们翻动玉牒的摩擦声,铜盒里的玉牒已经看了一大半了,里面已经剩下的不多了,还是没有发现苏敏的玉牒。
殿上穆彰阿、耆英等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跪在一旁的苏庆生也暗自得意,他知道本来就没有这份玉牒,心中思量扳倒了苏敏自己可以官复原职了,说不定穆中堂一高兴还能升一级也说不定。
而奕詝、杜受田还在紧张的看着鄂英和文庆手中一张张玉牒,此时此刻,苏敏心中翻出了无数个念头,他想的计划实在是太复杂了,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自己的玉牒就到不了这个盒子里面。
盒子里面的玉牒几乎全部拿出来了,连道光皇帝也身子前探,关注着最后的结果。
“在这里。”鄂英发出了一声欣喜的叫声,他拿着一张玉牒,高声念道:“苏敏,丁丑癸丑甲辰己卯,太宗皇帝长子豪格六世孙,父亲苏雒辛,次子,母郭佳氏。”
苏敏长长的松了口气,他腿一软顺势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
苏庆生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些癫狂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没有玉牒,是假的,那一定是假的!”
道光皇帝厌恶的看着他,说道:“把他叉出去,杖责四十,发往阿尔泰军前效力。”然后,转过头对耆英说道:“耆英,你还有什么话说?”
耆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说道:“臣昏聩,听了苏庆生的一面之词,请皇上治罪。”
奕忻上来求情道:“请皇阿玛念在耆英多年来小心办差,并无大错的份上,从轻发落。”
道光皇帝淡淡的说道:“好了,此事不需再议,会有明旨发下去的。”
第二日,紫禁城的圣旨发了下来,耆英退出军机处,任盛京将军,原盛京将军奕经改任黑龙江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