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善保一个人在小酒店喝酒,一个书生不请自到,几句话把他说的冷汗直冒。
只听书生继续说道:“我倒有个好办法,不知吴兄有没有兴趣?”说着他一挥手,店老板从柜台后面掏出一包东西,递到书生的手里,书生慢慢打开,推到吴善保的目前。
吴善保看去,是一沓见票即付的龙头银票,他瞟了一眼最上面的一张,数额是一千两。钱对于吴善保来说,以前的感念就是铜板,后来行走江湖和当小官的时候最多也就是百把两银子,现在面前的银票加在一起起码有上万两,他看了一眼赶快把目光移开,好像怕自己被它吸引过去不能自拔。他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你让我做什么,要我作案那你就找错人了。”
“呵呵,老兄会错意了,我可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呐,我和你只谈生意。”
“那你……”
“你可知道京城里有个最大的地下赌窝,每天过手的银钱不下几十万两银子,他们什么事情都拿来赌,连宫里的娘娘生孩子都要赌一赌是男是女。你们这次校场比武就成了他们最好的赌具,上次你和那个瑜亲王府的胡剑坤比试,他们开出来的盘口就是以二博一,在下投了五百两,托福小赢了二百五十两。”
吴善保表面上依旧冷冷的说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道今次,京师里的好手还有谁没和你交过手,最有名的就是瑜亲王府的陈瑜全,另外还有其他几个人,赌窝现在为你开出的盘口已经是六博一了,京里那些好事之徒还在往你的身上押钱。”
“呜。”
“在下也准备投些钱进去,不过不是投在你的身上,而是投在别人的身上。”
吴善保冷笑道:“哼哼,那你可输定了。”
书生格格一笑说道:“我早就说过我是生意人,不是赌棍,所以我来和你谈桩生意。”
“生意?”
“对,我要你输,这一万五千两银子算是定金,事成之后我还有三万五千两银子给你。”
五万两银子,对于吴善保来说是个想都没想过的数字,五万两银子至少可以把五千户中等人家老百姓养活一年,至少可以买一千亩上等好地,就是不是灾年至少也可以买到两千名妙龄少女的身体所有权。
吴善保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说道:“九门提督张大人调我过来,给我的要求就是打赢比武,如果打输了……”
书生“扑哧”一笑,说道:“有了五万两银子,就是给我个三品官我都不干,了不起就是辞官不做,到扬州卖座丽春院住住,过过神仙日子也不错。”
吴善保没有立即答话,他想起了他第一天来北京的情景,他在睡梦中被叫醒,穿过被浓浓夜色笼罩的步廊和院落,在步军统领衙门的一间公事房里,张景详跟他说的话至今在耳边回响,没有打赢怎么办,张景详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凶狠的目光和狰狞的表情在烛光阴影的映射下显得更加恐怖,想到这里吴善保有些不寒而栗了。
书生看他沉默不语,姿式极为优美的把扇子一收,站起来拱手说道:“这么大的事情,是要好好想想,这些银子就先放吴兄这里,如果输了,您当天就可以到这个店里来领另外三万五千两银子,如果赢了,还是麻烦您把这些银子送回来。在下有事,先告辞了。”说完,站起身来,轻摇折扇返身准备走。
“慢,这么多银子,你就放心放在我这里?你就不怕我跑了,或者是到时赢了,你不就亏的更多了。”吴善保盯着他说道。
“哈哈,我说过这是个生意,生意看准了就要下狠手,生意嘛都是有赔有赚的,你要是为了这点银子跑了,那就不是你吴善保了。”说完书生拱手一礼,施施然走了出去。
输,还是赢,这是个问题。
酒店里,吴善保看着目前的这沓银票,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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