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曾国藩走了后,徐金书问苏敏道:“大哥怎么对曾国藩这么热心,他可是非常崇拜穆彰阿的,开口就恩师怎样怎样的?”
苏敏掩饰的笑道:“我怎么就热心他了,不就夸奖你们几句嘛!我只不过看他的才学不错,有意结交他,至于他和穆彰阿的关系嘛,我想他还不见得是他们船上的人,毕竟穆彰阿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你能说他们都是趋炎附势之徒吗?”
徐金书不相信的看着苏敏,说道:“大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刚才你看见他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是非常欣赏他的。他的确在翰林院是公认最好学的人之一,谈吐也是不俗,但他崇尚的是程朱理学,平时和我说不上两句,前日还和他争论了一番,两个人谁都不能说服谁。今天他听我说要到都察院来找你,就要求一起来了,我也不好拒绝。”
苏敏当然不能解释说曾国藩以后会有什么功绩,不过谁知道十几年后太平天国起义会不会在公元1851年发生,这个曾国藩还会不会像已经发生的历史那样叱咤风云,这些都是难解的命题。所以他赶快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说你想外放知县,皇上把你派到哪里了?”
徐金书兴奋的说道:“皇上开始是安排我但任翰林院的修撰,但我想我们兄弟都立了志向,作个只知道钻故纸堆的修撰是没用的,到下面当地方官,更能有所作为,说不定也能帮大哥做些事情。”说着他从袖子立掏出一张纸,递给苏敏,接着说道:“皇上已经下旨给吏部,说现在出缺的县,可以任由我自己选,这是备选的名单。”
苏敏接过来一看,上面大概有三十多个县,远的有云南、贵州,近的有山东、江苏。苏敏看了会儿问徐金书道:“你有什么想法,想到那个县去?”
“我本来想挑一个别人最不愿意去的,就不信治理不好它,但我又不想离大哥太远,要是到了云南,回一次京城要走四五个月,还不把人给急死了。”
苏敏拍着徐金书的肩膀称赞道:“好,你有这种志气我真是高兴,我也不想你走的太远,还有好多事情要你帮忙呢。你看这个地方怎么样,山东沂州府日照县,它临着海边,沿海的地方盐碱倒灌,也是一个穷地方,也好实现你的报复,这个地方怎么样?”
“好,我就去这个县。”徐金书思索了片刻答道。
“别忙,我让你去这个地方,还有自己的想法。昨天福海来找我了,说现在葛济山庄的炼铁作坊搞起来了,奉天的生铁已经运过来一百万斤了,在传教士威廉先生的指导下,炼钢的小高炉也建好了,现在一炉可以出五千斤钢。不过,就是葛济山庄的面积太小了,位置也不好,距离北京很近,在那里搞大了,太扎眼了。”
“福海和那个叫什么威廉的真是能干,说干就干出来了。”徐金书欣喜的叫道。
“你别慌,下面就要用到你了,我想你到了日照后,在海港旁边给我买块荒地,要大还要平整,我们把炼钢作坊搬到那里去,离北京远了,我们可以搞得更大,炼钢用的焦炭和生铁都从海路走,做成的用具再从海路运到奉天和南方,运费比在密云还便宜呢。”
二人又细细谋划了些具体的事项才分手。
徐金书外放为官,终于可以独当一面,能够在京城以外为他们建立一块发展的基地,但是苏敏走在回家的路上还是愁眉不展,一个难题还是环绕在他的心间。
昨天福海除了报喜之外,还带来了一条不好的消息,关外的四个铁帽子王传话来了,让他在过年前一次支付二百五十万斤生铁的钱,要十五万两银子,要不过了年就不供给生铁了。
按照福海的话说,奉天的生铁是又好又便宜,如果改到别的地方去进货,不知道成本要提高多少。苏敏可不想失去这样的原料供应基地,可是到哪里才能找出十五万两银子呢,葛济山庄为了建炼钢高炉,不但把以前的存银全部用尽了,而且又从昌盛米行借去三万两银子。刚炼出来的钢打了农具和用具,虽然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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