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敏传来的消息,奕詝坐不住了,这个消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突然冒出个什么红阳教,不显山不露水的,刚出来就想造反,就想入宫行刺,看着苏敏一脸郑重,奕詝也不敢大意,忙吩咐苏敏跟他一起到军机处去。
穆彰阿坐在军机处的炕桌子前,捋着花白的山羊胡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言不发,作为首席军机的穆彰阿不说话其他的军机大臣也都沉默着。这时,坐在奕詝旁边的奕忻开口说话了:
“如果苏大人所说的属实,这实在是大清国开国以来最大的谋逆案,这么大的事情按理应该请旨后再处理,但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我看还是不要上奏为好。”
穆彰阿轻咳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到炕桌上,说道:“六爷这话是老成谋国之言,如果不能确定红阳教有谋逆的企图,贸然上奏,以后皇上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担当不起。我看事情也许不像苏大人说的那样严重吧,红阳教的事情我也知道,他们在直隶的沧州闹的很厉害,我去年就知会直隶总督和山东巡抚要加以镇剿,对于聚集的教众要予以遣散,直隶、山东早有咨文回来,说教内教首已经收监,聚集的几千教众已经遣返原籍。至于在大觉寺的几个人嘛,我想是不是他们是逃难的,临时住进庙里。”穆彰阿的意思很明白,他是责怪苏敏小题大做。
王鼎此时已进军机处,但还兼着刑部尚书,穆彰阿的话音刚落,他就急着说道:“穆中堂,此事非同小可,灾民逃难怎么会舞刀弄枪,苏大人没有凭据也不会举发此事,这种事情耽误不得,请四爷、六爷和穆中堂主持,拨给苏大人兵马,以便尽快加以剿灭。”
文庆在一旁问苏敏道:“不知苏大人是如何得知红阳教的教众藏匿在大觉寺中呀?”
这句问话把苏敏给难住了,如果实话实说,红花必然被牵连进去,自己对于陈瑜全就不好交待了。无可奈何之际,苏敏只好说:“是下官布置的一个眼线报的信,下官得到讯息后也曾实地探察过。”
文庆追问道:“眼线是谁呀?他通报的消息有几分可信呀?这里是军机处,苏大人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怕我们这些人走露消息吗?”
苏敏此时辩无可辩,只好向奕詝投去求救的眼神。
奕詝给苏敏解围道:“文大人,细节就不要追问了,现在关键是如何处理大事?”
穆彰阿站起来,双手虚按了按,附和奕詝说道:“四爷说的有道理,现在还是尽快将大事议定。”然后他又回过头微笑的称赞苏敏道:“苏大人不愧是我满洲人里的少年俊杰,心系社稷,深入虎穴,终于探察到逆匪消息。不过此事,涉及军务,还是由六爷主持较好。”
奕詝和苏敏听了这话都知道穆彰阿的用意了,你发现逆匪虽然功劳不小,但怎么比得上亲自剿灭的功劳,但奕忻管着兵部,这几句话是顺利成章的,这次一份天大的功劳看来就要落在奕忻的手里了。
在奕忻的调度下,一道道军令从军机处发出,步军统领衙门关闭九门,紫禁城和圆明园加强防卫,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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