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不相瞒,小人也是出身在官宦人家,家里因故败了,后来我机缘巧合学了一些雕虫小技,在江湖中混生活罢了。以我的身手要在官场谋个出身也不难,就是在下看不惯官场的种种龌龊才闯荡江湖的,谢大人的好意了!”
“哦,不想燕兄年纪青青,世事曲折不少,既是兄有意江湖,那金书也不勉强了,不过今日相见即是缘,他日来往州县,要是能来下处坐坐就承情了。”说完就站起身拱手告别。
徐金书包间里的众人陆续而出,走在前面的是一身便装的陈瑜全、姚秋山和褚肇南,后面陆虎陪着一位淡妆女子走了出来,她目光低垂,脸露倦容。虽然青衣缁裙,头上也只是插了一枚银钗,但其清丽脱俗的妙颜和气质,还是将酒楼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久在禁锢,偶遇亲人,看着雅丽依旧、但眼睛红肿的陈盼儿,苏敏的头像是被重锤轰然一击,脑袋轰轰直响,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直抵咽嗓,堵的他几乎喘不过气,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熟悉的背影,一时间天地似乎都不存在了。
酒楼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跟苏敏一个样子,直到所有人消失在楼梯口,众人才收回目光,私语交谈,议论刚才发生的一切。燕林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还有些痴呆状的苏敏,笑道:“洪兄的目光定是能够转弯的,要不怎么这许久还是能够看到那位翩翩佳人。嘻嘻,要是你那舅老爷家里的小姐是这样的,洪兄就该是万分满意了吧!若是洪兄有意,小弟帮忙打听一下,那是哪家的小姐如何!”
听得此言,苏敏只有苦笑一声。
这时,那自称是紫微郎的青年走过来,向燕林拱手道:“兄台有礼了,在下也是从京城来的,不想在这里碰到了同乡。”燕林似乎对这青年比对徐金书更加有好感,抱拳还礼道:“老兄刚才仗义执言,让人听得痛快,不过你的听口音可不像是京城人呀。”“不错,在下籍贯在湖南,几年前就到了京城谋生活。”他好像不想再深谈此事,转移话题道:“兄台好像和刚才的那位盐帮喝醉酒的兄弟认识,这盐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噢这个事呀,我和那关公子也是刚刚认识的,只是听说他的父亲,也就是盐帮主事,刚被知府衙门锁了去,现在盐帮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那关公子没办法只好一个人来求那姓洪的,其余的事情小弟就知道的不多了。”燕林好像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大家又闲谈了几句,得知那青年姓胡,据说是来沂州,替东家收帐的。罗甫洛暗暗扯了扯苏敏衣袖,苏敏也心中郁闷,已无谈兴,敷衍了几句就起身说道:“今日天色不早,列位都是远路而来,还是早点歇息吧。”众人结了帐,各自在焦四的安排下,回房休息去了。
此间的谈话结束了,在沂州驿馆内另一场谈话却在进行。
陈盼儿的贴身丫头红雨,小心翼翼的将一盏飘着馥郁倾向的龙井放在陈盼儿面前的桌案上,看着依旧眉头紧锁、容颜清减的女主人,她微微叹了口气,心道,好容易徐老爷来了,大家出去散散心心,回来却还是这般情形。她求助似的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徐金书、陈瑜全、姚秋山,还有高盛教、福海、陆虎等人,见他们也都是脸色阴沉,她小嘴嗫嚅了下,不得已退了下去。
过了片刻,也许是觉得气氛实在是太沉闷了,姚秋山有意笑着说道:“怪不得左中丞对金书称赞不已,从今日在仙乐酒楼的事看出,金书现在越来越会处事了。”陈瑜全粗声粗气的接口道:“哼,我看金书是怕事吧,我早就看那个洪久财不顺眼了,要是依着我今日就借这事好好教训一下他。”
多年的朋友,陈瑜全心中烦闷你,他徐金书怎会不知道,听了这话也不生气,笑着解释道:“其实,到沂州的第一天我就听说了洪久财的种种劣迹,我何尝不想狠狠教训一下他,不过,真正的做俑者却是知府洪玉笙,洪玉笙碍着官员的身份,有什么私下的事情都是让洪久财去,别人敬他能在知府大人面前说上话,他却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多有能耐,简直就是市井无赖,仗着后面有人撑腰,横行无忌也无人敢管,我找机会教训了他几次,但面上却不得不给洪玉笙流些面子。”
陆虎插言道:“三爷(徐金书在苏陈徐三兄弟中排行第三)既然知道洪玉笙的劣迹,何不向朝廷举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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