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而且歹人绑了苏大人,既然这么长时间没有害大人性命,那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只要我们耐心等待总会有办法找到大人的。”
他分析的有些道理,但还是不能解除大家心头之结,一时气氛又有些沉闷,徐金书有意用轻松的口气说道:“大哥虽然不在,但大哥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办好,葛济山庄搬到日照已经一个多月了,福海这几十天实在是辛苦,一直守在庄子里没日没夜的干。他这还是第一次来沂州,要不是建庄的事眉目已清,我就是拖也拖不来他。福海,你跟大家说说在日照建庄的情况吧。”
福海一身旧布衣,手上粗砺,还似一个伙计模样,谁人知道他却是天下第一富庄的大总管,手中掌握的银钱多达数百万之多。福海轻咳了一声说道:“按照公子的安排,我们山庄除了种田之外的所有的产业,已经全部用海船运到了日照,徐爷给我们找的几块地,都是干作坊的好地。”
徐金书接口道:“这些地都是海水回灌的荒地,盐水都把地给泡坏了,根本种不了庄稼,连水塘里的水都是咸的,周围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烟,正好拿来给我们建工房,又宽敞又保密。”
陆虎咂舌道:“好家伙一万多亩,就算跑马都要跑上一天。”
福海道:“是啊,这么大的地,刚到的时候简直不知道该干什么,我各处整整看了三天,就是不敢下手,钢铁工房、织绸工房的选址都是一抹黑,后来多亏高大人来了,给我一番指点,路、桥、码头、工房的选址都定了下来,嘿,就在这盐碱地里,高大人指了几处,硬是让我们打出了几眼甜水井,这下好了,给我们省了十几个人的工,不用每天到几十里外去拉水吃了。照这个势头下去,我估摸着再过一个月几个工房就可以开工了。哦,对了,昨个李成儒还给我捎信说,他在济南、胶东、鲁南买了不少客栈、酒楼、马店,经他的拾掇已经有六成开始赚钱了。”
听福海说完葛济山庄的情形,大家都是兴奋不已,惟独陈盼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要是公子也在这里该多好啊!”众人听了不觉默然。
陈瑜全问道:“大嫂和伯母知道大哥的事了么?”
姚秋山摇摇头道:“是我不让告诉的,她们远在京城,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白白担心一场。”
徐金书道:“瑜全说起这件事,到提醒了我,说起来这件事是越想越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失踪的消息,似乎并没有传到京城的官场和市井。”
陈瑜全不以为然的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沂州有左中丞在这里坐镇,全州封闭,路途断绝,就是有消息走漏,也难得送出去呀,就算现在刚刚解了封,消息一时还不到京城。皇上也下了密旨,严令军机处保密,防止消息外传,据密旨里说,京里除了四爷、六爷两个管部亲王和几个军机大臣之外,连部院大臣都不知道。连这次王大人来山东,也是打着巡视河堤的幌子。”
姚秋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一抖,茶水将他烫的浑身一颤,忙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案上,陈盼儿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忙追问道:“姚先生您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公子他会有什么不测?”
姚秋山定了定神,说道:“多亏刚才金书提醒,这些日子我一直心中有些隐隐不安的事情终于现在想起来了。这次苏爷出事,虽然可以肯定是许逸济受了旁人的唆使干的,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将苏爷掳去的却一定不是他们,有可能是红阳教的余孽,也有可能是山东境内的巨寇。现在不论是谁,我们单说苏爷出事后,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京里出奇的平静,就很值得推敲了。消息传出去到底是对谁有利呢?不错,掳去苏爷的人一定是要要挟朝廷,如果消息传开,京城内外物议汹汹,我看朝廷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的,这事关国体,关乎朝廷的脸面,就算皇上肯答应,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陈盼儿急道:“那公子不是就危险了!”
姚秋山接着沉声说道:“我们在沂州大动干戈,又如何能将事情捂住,苏爷的事情现在已经传到了酒楼饭肆,今日我们在仙乐酒楼所见就是明证。京里就更不一样了,你们说六爷会为苏爷着想么?事情如果违反了常理,那里面一定有让人不得而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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