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为人如此夫复何求!”
听了这番话语,苏敏反而笑了,说道:“路先生这话,倒让我想起了一个小时候我的奶奶给我讲过的故事,不知道路先生愿不愿意听我絮叨絮叨?”
“本是无事,说出来且听一听也罢。”
苏敏轻声说道:“这个故事讲的是一只耗子,它生活在一个穷苦的村子里,鼠命困苦,每日里过的不好,不是被猫追,就是饿肚子。有一日它偶然进了财主的米仓,走着走着忽然掉进了一个窄口的米坛子,里面装了大半坛子的白米,本来耗子一开始可以爬出去的,可是这里看起来有怎么吃也吃不完的白米,还少了讨厌的猫,因为米坛子口太小,猫是进不来的,你说耗子怎么舍得出去。”
听了故事的开头,路乘风就知道了故事的结尾,脸色渐渐有些发白。只听苏敏继续说道:“于是,耗子就住在了坛子里,每日里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等到米被吃了一些了,坛子里的米下降了,坛子口太高,耗子才发现凭自己的力量是不能出去了。这时,它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了,可是一看到还有这么多米,耗子又释然了,他想如果出去,说不定不是被猫给吃了,要不就是被饿死了,这里不是更好吗?于是它又埋着头继续吃。”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苏敏看了看凝神听故事的路乘风,问道:“路先生,你说这个耗子,今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路乘风有些局促,丝毫没有了一路上的潇洒从容,他嚅嗫了一下,回道:“是不是耗子吃完了米,就饿死在坛子里。”
苏敏笑道:“我奶奶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是这么问我的,我的答案也和路先生的一样,可是却错了。”
“……”
苏敏继续解释道:“耗子后来在米还没有吃完的时候,就被米坛的主人发现了,主人却没打死耗子。因为剩下的米已经被耗子弄脏了,就算打死耗子米也没用了,主人就干脆继续让耗子继续生活在米坛中,想看看最后耗子吃完米被活活饿死的样子。可是当有一天,主人又揭开米坛想看看耗子时,发觉耗子已经死了,而米坛里还剩下不少米,”
“……”
“原来,耗子不是饿死的,而是被自己折磨死的。它看到米越来越少,自己又出不去,想着吃完米,没东西吃饿肚子至死的惨状,不免有些焦虑,这种焦虑与日俱增,直到后来身体再也不能承受了,就死在了它钟爱的白米上面。”
苏敏讲完了故事,看了看还在愣神的路乘风,问道:“路先生。”路乘风没有反应,苏敏端起酒碗,冲路乘风又加大了声音喊道:“路先生,请了。”
路乘风这时才猛然听到,手忙脚乱地拿起酒碗,说道:“徐贤弟,哦,不,徐先生请了。”
苏敏喝了口酒,又笑着说道:“小时候听了这个故事,我没事就爱瞎想,你说万一这个米坛子有一日突然炸裂了,对这个耗子是坏事呢?还是好事呢?”
路桐与陈追雪在一旁切磋,他心不在焉,老是往这边看,瞅了个机会就匆匆跑来了,坐下来端起酒碗就喝了一口酒,嚷道:“九月的天真怪,一动就是一身汗,真热!”陈追雪也是不动神色的回来,坐到了大石头旁边,说道:“路兄弟是个练武的胚子,八卦门的功夫不赖,可就是心神不宁的,这可是练武的大忌呀!”
路桐脸色微红,忙掩饰道:“酒喝多了,有些定不了神。”接着又转移话题道,“唉,你们说的那么热闹,在谈什么呢?”
苏敏笑了笑道:“没说什么,就是跟路先生说了一个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如果路兄想听,我就再讲一遍。”
禇肇南这时似乎睡了一觉,酒醒了一些,又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了石凳上,笑道:“见笑了,见笑了,这童子功练得酒量也不行了,让徒弟们看笑话了。不行,出丑了就出到底,今天高兴,我和路先生一见如故,来,我们继续喝。”
路乘风此时也一扫刚才的木讷,恢复了神采,倒干了一坛,又招呼随从重新上了一坛酒,一一又给众人倒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禇肇南看看天空的日头,已接近正中,就笑了笑道:“哎,刚才的山间的云雾都被吹走了,这下景致又与刚才不同,据刚才的金母祠的老道说,这里云雾少的时候,还可以隐约看到东海的鳞鳞金波,表弟你不是说没看过海吗,快来看看,这时辰还有这样的景致,难得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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