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刚走到门口,马上惊惶失措的行礼道“皇上------”,南宫墨一摆手,让她退下,绿珠也识相的退了出去。乔灵儿只好自己往下摘头饰,没有起身行礼,就当他不存在。头饰摘完后,解开发髻时才发现,为了造型绿珠在她头上放了假发,她对着镜子奋站半天,连头皮都扯痛了,还是没拆下来。南宫墨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拿开她的手,开始拆解她头上的发髻。
乔灵儿从镜子里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笨拙的动作,噗嗤一声笑的花枝乱颤。忽然,头皮被拉扯的一股刺痛,“哎呦,你绝对是故意的,你这个小人。”
“谁让你乱动的,活该!”南宫墨从镜子里撇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终于,三个假发髻被拿了下来,她可怜的头终于得到解放。南宫墨迟疑的拿过梳子,给她疏通头发。
“不,不用了,我------”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乔灵儿觉得很别扭,慌忙起身闪躲,却被他按住不动,
“别动,以前我父皇就经常给我母后梳头。”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忧伤,乔灵儿不在挣着,任他继续。
从紫菱和绿珠的口中,她知道南宫墨六岁时母后就因病过世,而身为皇帝的父亲,国家大事都忙不过来,还能有多少心力来分给这个儿子。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一定吃过很多苦才能走到今天。即使到了现在,看起来高高在上,他又何尝不是失去很多,国事家事,又有多少辛酸和无奈,宫里宫外又有多少双眼睛对他欲除之而后快,连自己不也是对他心怀不轨的一个吗?忽然她觉得他其实很可怜。
“南宫墨,你来干嘛,不会是专门给我梳头来了吧。”看着他简单的把头发挽成一个髻,然后用一根金簪别住。乔灵儿的心轻颤了一下,脑海中不禁想起一句话:
绾青丝,挽情思,任风雨飘摇,人生不惧。
浮生一梦醉眼看,海如波,心如皓月,雪似天赐。
你自妖娆,我自伴。
永不相弃!
可眼前为自己挽起青丝的人,只是感怀那伤心的过往,并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情意。
“林雨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南宫墨双手杵在梳妆台上,把她圈在自己怀中,望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这些日子他越来越迷惑,这清澈的眼神,是装出来的吗?一个人失去记忆会连本性都忘记吗?
“南宫墨,我不想对你说谎,但我若说实话你一定不会相信。”别说他,换个角度,自己也不会相信这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更何况在封建王朝,不是每个穿越后的女人都能遇到那至情至性的男人,笑着说“我看重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体,也不是你的过去。”
“你怎知我不会相信,除非你说的就是谎话。”南宫墨眉头轻皱,起身坐到桌前自斟自饮。她对自己就是这样的评价吗?
“好,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乔灵儿也坐到桌边,抢过他手中的茶碗,一口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