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好衣服,重新回到前厅,只见胡冲满脸焦急,正在那里来回走个不停。卫平不由笑道:“胡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胡冲一见卫平出来,慌忙拱手道:“侯爷,求求你,救救下官全家吧!”
卫平奇道:“莫非有乱兵敢搅扰大人不成!”
胡冲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下官只是担心会有万一,想求侯爷派一支兵马保护下官全家。下官感激不尽,愿意奉上一半家产!”
别看城里兵马调动频繁,但是卫平很清楚。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是没有哪一方敢做出欺凌百姓的事情。因为今天下午在吴宫中已经说得很明白,这场官司是要打到司马炎面前的。谁要是先做出烧杀抢掠的勾当,就等于将把柄主动交到了对方手里。所以,越在这种情况下,城里的士族、百姓、官绅,就越是安全。
当然,这只是从大的层面来讲,也难保有极个别鬼迷心窍的家伙会趁火打劫。但是对胡冲来说,这种鬼迷心窍的事情哪怕只发生一起,要是这一起落到他头上,那对他来说,就可以是灭门的惨祸。到时候,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要钱有什么用?倒不如送一半钱给卫平,权当保护费了。
看到卫平沉吟不语,胡冲咬了咬牙,又道:“下官愿将女儿送与侯爷为妾!”
卫平一愣,慌忙说道:“胡大人这说哪里话!你的女儿岂可与人为妾!卫某不是不想帮你,只是觉得人手不多,难以分兵于你。不如这样吧,你这后宅,卫某一直没有动过,胡大人一家不如搬回来,也好有个照应!”
虽然他判断城里两军不会打起来,但凡事没有绝对,万一打起来呢?胡冲怕万一,他卫平也怕万一。他手下只有一千人马,已经分了两百人给了祖始,让他去收回刘、祖两家的产业,后来又分了两百人给贾水,让他去查证那个隐秘的消息是否属实。这样一来,他身边只剩下六百人,哪敢再分兵给胡冲?
一家住在前院,一家住在后院,中间只隔着一个拱门,怎么看,都叫人觉得有点别扭。但事态紧急,胡冲也顾不得许多了,道了声谢,便急急忙忙招呼家人去了。卫平不放心,又叫桓孝、吴三领了两百人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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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确实有点兵荒马乱的味道,即使有桓孝、吴三领兵护卫,胡冲一大家子连着婢女、奴仆上百口人,再加上金银细软、车辆箱笼,好不容易从别院搬回正宅,也已是深更半夜了。期间,胡冲还真的领了两个女儿来拜见卫平。大的年未及笄,小的才十一二岁,倒也生得娇小玲珑。
可惜,卫平虽然好色,却好色有道。趁人之危,强占人家女儿为妾的事他却万万做不出来,也只有谢谢胡冲的好意了。
安顿好胡冲一家,卫平这才回到自己住的那间厢房。独孤兰、骨儿朵两个原本就不是伺候人的人,卫平也不是非要伺候不可,早就打发她们各自安歇了。被胡冲这一折腾,他也确实有点累了,连灯都不愿意点,掀开被窝一角便钻了进来。
只是这一躺下,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被窝里怎么暖洋洋的,难道独孤兰这丫头也学会了替他暖床?再一摸,不对,是具软绵绵、热乎乎的身子。卫平不由笑了起来,独孤兰这丫头还真胆大,居然就跑到了他的榻上。不过,草原姑娘原本就热情奔放,听说在她们部落,青年男女只要互相看对了眼,即使没有成亲也可以住在一起。
当然,卫平知道,独孤兰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已经非常成熟,其实她比冬妮还要小一岁。面对这个年龄的女孩,卫平总是有一点心理负担,自然不会做出什么更深的举动,只是像他和冬妮共处时一样,轻轻把她拥在怀里。只过得片刻,屋子里便响起细微的鼾声。
卫平做了个梦,梦见独孤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胸脯便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卫平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身体渐渐有些发烫。而独孤兰的小手却缓缓探向了他的下面。卫平一声闷哼,从睡梦中醒来,忍不住“啪”的一声,在那挺翘的丰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小声道:“你个大姑娘家,就不知道老实一点吗!”
独孤兰吃痛,喉咙里“嘤咛”一声,却不肯松手。
卫平忽然一愣,猛地将怀里那个软绵绵的身子推开,一骨碌坐了起来,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虽然他怀里的人只是一声娇哼,他却听得分明,既不是独孤兰,也不是骨儿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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