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洪驷却一丝不苟地看着卫平舞完,大声道:“好刀法!此刀当归将军所有!”
卫平摆了摆手,把刀往洪驷那边一抛。
洪驷下意识一探手,已经将刀抓在手里,不觉愕然道:“将军,这是?”
卫平笑道:“卫某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洪校尉就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此刀还是洪校尉自己收着吧,留在卫某身边也无用处。”
说这话的时候,卫平下意识地瞄了石崇一眼,心中暗暗冷笑。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那只是对君子而言。他卫平只是小厨师,算不得君子,所以夺了石崇最心爱的女人,虽然比不上父仇得报,心里多少痛快了一点。
“这……”洪驷略一沉吟,拱手道,“多谢将军!”
…
一场风波渐次平息,众人推杯换盏,厅堂里很快便热闹起来,卫平免不了又是一醉。石崇以自己肩负使节重任,不敢多饮为由,倒没喝几杯。他回到伍巢为他安排的馆驿,立刻把洪驷叫了过来,沉声道:“你可知道卫平是什么人?岂能这般对他无礼!”
洪驷慌忙说道:“回大人,属下自然知道。只是属下见他的身形,像极了那天晚上躲在墙外的刺客!”
石崇倒吸了一口凉气,沉声道:“你可确定?”
洪驷摇了摇头,道:“当时属下正与人缠斗,一时没能看清刺客的长相。不过,刺客逃走时,属下倒是看清了他的身法。”
石崇点头道:“这么说,你让卫平舞刀,不是为了看他的刀法,而是看他的身法?”
“不错!”洪驷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他舞刀之时并没有施展什么特别的身法。不过,属下见他脚步沉稳,肯定也是练过的。”
石崇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不能确定,那就不要胡乱猜疑了。石某与他无怨无仇,他为何要平白无故刺杀石某?刺客定是另有其人!”
洪驷再次拱手道:“属下还是有些疑惑。如果他不是刺客,为何他不在京城好好呆着,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石崇得知卫平在合蒲之后,忙着赶过来和他结交,根本就没想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此时听了洪驷的话,方才警觉起来,点了点头,道:“你先暗中打听一下,回来报某。明天临行之际,某再亲自试探他一番!”
…
第二天上午,使节队伍离开合蒲,前往交趾而行。南门长亭外,石崇忽然笑道:“石某有一事不明,卫将军为何来到此处?”
卫平哈哈笑道:“石大人有所不知,在离开京城后的第二天,卫平就向皇上告了假,要去游历天下。不过,卫某也有一事不明。卫某离京之后,先去了并州,后来又去了敕勒川,此后才一路南下,免不了游山玩水,所以今日方才来到这里。石大人比卫某早出发一天,怎么反倒落在了卫某后头?莫非,石大人这一路上也在游山玩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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