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拾虏也就不再说话,摆了个姿势。不过,他心里还是做好了手下留情的准备。独孤蛮大喜,和身扑上,两个人就战在一处。拾虏力大,抓住独孤蛮的双肩用力一摔,想将独孤蛮摔倒在地。不料,独孤蛮身子滑得跟泥鳅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就从他手下脱开,反手一跤。拾虏猝不及防,竟摔了个四脚朝天。
独孤蛮哈哈笑道:“拾虏,你服不服?”
拾虏当初曾经败在卫平手下,在部落里好长时间抬不起头来。现在,独孤部比当初的小部落不知道壮大了多少倍,好多人并没有听说过那段往事,拾虏才渐渐重拾了信心。如今,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败给一个小小少年,尽管这个小小少年是独孤部未来的首领,他的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大声道:“再来!”
独孤蛮连声叫好,与拾虏再次战在一处。独孤蛮在卫府京郊别院的那段日子,聂胜曾经亲自指点过他一段时间,虽然还算不上得了聂胜的真传,但拳脚功夫却不是拾虏这样单靠蛮力的家伙可比。
接连几次,拾虏都被独孤蛮摔倒在地,终于低下了头,道:“少主身手过人,属下服了!”
拾虏皮糙肉厚,倒也不至于受什么伤,只是有些狼狈罢了。不过,从他垂头丧气的表情来看,他这里心里却受了不小的伤害。
独孤蛮上前一步,拍了拍拾虏的肩膀,哈哈笑道:“人各有所长,阿蛮不过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真要论起弓马娴熟,还是要甘拜下风。”
其实,他这几下如果是三脚猫的功夫,那拾虏的功夫就更没法看了。当然,他的后半句话还是给足了拾虏面子,毕竟鲜卑人生活在草原上,跟角力相比,骑射是才是最重要的技能。
拾虏这回是彻底心服口服了,躬身道:“属下从此追随少主左右,绝无二心!”
谁也没有注意,独孤蛮的嘴角悄悄弯起了一个弧度。在卫府别院的时候,卫平强迫他必须读书。他起初还不太在意,但是现在,他却明白了读书的重要。在雕阴城的时候,他也向窦进了解了一番独孤部的形势,知道拾虏是个勇士。他要想在独孤部站稳脚跟,进而成为真正的首领,收服拾虏就可以起到擒贼擒王的效果。而擒贼擒王,正是他通过读书学来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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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蛮走后,卫平好像就多了一份期待,盼望着独孤兰带着孩子早日归来。说起来,儿子已经四岁了,他还不知道儿子长得什么样。不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独孤兰肯不肯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却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当然,独孤兰回不回来,卫平都有许多事情要做。除了训练禁军前营,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所有卫记酒楼的经营策略进行了改革,每家酒楼都会空出两至三间包厢,专门留给那些手持贵宾卡的客人。而持有贵宾卡的客人都是当地极有名望、手握重权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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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是秦州的治所,赵王司马伦的镇西大将军府也设在这里。天水卫记酒楼的刘掌柜恭恭敬敬地守在大将军府外,等候司马伦的召见。
府内,司马伦把玩着一张小小的精美卡片,志得意满地说道:“这个卫平,却也识得时务。那个什么刘掌柜,本王就不见了,尝他一贯钱,打发他走吧。”
本来,司马伦还担心卫平故会重施,撤走秦、凉二州的所有卫记酒楼,不想卫平会主动示好,派人送来一张贵宾金卡。这张卡片在全国的卫记酒楼都可以享受优先待遇,实在是有钱也买不到。
孙秀可不希望司马伦和卫平的关系缓和,他还想借着司马伦的力量扳倒卫平,赶紧进言道:“那卫平可不是个易与的人物,他岂肯轻易低头?想来定是皇后娘娘从中说和,只怕他犹自心不甘情不愿,王爷切不可掉以轻心,还需小心为上。”
司马伦不悦道:“本王已经跑到了这里,他还想怎样!”
如今,司马伦都督秦、凉二州诸军事,权势确实比在邺城时更大了。但秦、凉二州地处边陲,繁华远不及邺城。辖区内更是胡汉混杂,纷争不断,扰得司马伦也不得安宁。因而对于这个任命,他其实多有不满。
孙秀笑道:“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王爷到了这里,每天杂务缠身,难免出错。如果不小心防着卫平,一旦被他揪住痛处,后悔莫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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