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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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关门,打扫。
东哥本来是派了车送东城员工回宿舍,但孙嬷嬷留林轻打扫被她吐过的洗手间,给她留了20块钱自己打车。
除了孙茜以外在东城呆的年头最长的周姐有点担心:“这个时候外头都没有人了的,小姑娘一个人打车多危险啦,大家帮帮忙弄完一起回去嘛。”
孙嬷嬷翻了翻眼皮子:“周姐这话说的,那是不是以后谁都可以和客人摆脸色、谁都可以把店里弄得不像样了?什么事都可以大家帮帮忙?周姐人这么好,我这个位子给周姐来坐好了。”
周姐赶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啦,就是现在报纸上报的那个啊,外面真是不安全啊……”
李璐扯了一下周姐袖子,朝旁若无人拿着拖把往洗手间走的林轻努了努:“周姐,人都不领情,您还多说什么啊!”
孙茜把钥匙往吧台上一扔:“行了,都走了都走了。”
林轻拎着两块钱的水果锁上店门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
摸了摸兜里的20块钱,她觉得苍蝇肉也是肉,20块钱也是钱,索性往回走。
走进之前碰见小黑的巷子,迎面过来几个戴口罩的男人。
张海滨约莫是港台片和美剧都看多了,特意选了这条特别窄的巷子,让人把两头都堵上了,自己戴着个口罩搞了根双节棍,身后还搞了俩肌肉男当配菜的雕花萝卜。
他看林轻淡定找了个墙角把水果放下,赞许道:“林轻,咱们是老朋友了。你也知道我张海滨不是好惹的,今天你不把你知道的和我说说,我这些朋友可能要请你去别处坐坐。”
林轻伸手把他口罩一扯一扔,口袋里摸出枚硬币夹着:“这样看着舒服多了,脸长成下弦月,戴口罩也遮不住。哦对了,我是认识你一些年,不过倒是第一次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张海滨把手里双节棍一甩,阴森森道:“林轻,今非昔比,识相点,你也知道有些地方,进去的女人都没活着出来过。”
林轻“嗯”了一声:“好,说正事。其实我和广传也没多大仇,你今天还请我喝了个酒。广传如果舍得出点小钱,我就把我手上的证据让给广传。”
张海滨有点不相信,这也不能怪他多疑,他也曾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年,直到…..遇见了林轻。
在张海滨的字典里,“林轻”和“撒旦”的释义基本一样。
他双节棍一甩,哼道:“你先说说你有什么证据。”
林轻看了看四周,往后退了一步,靠在灯柱上,张海滨怕她跑,跟着进了一步,正好面对路灯。
林轻看了看他,开始交代:“也不是什么,不过是五年前你找人办成包工头的人打民工,有路人刚好录下来一段儿,里头打人的穿的是广传内部发的胶鞋。”
“胡扯!”张海滨没想到是这么个证据,“那几个人都是我们从外面雇的,怎么可能有广传的鞋?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傻子吗?”
林轻神色一动,继续说:“也是五年前,残疾人救落水残疾人事件,你们雇的那个救人的残疾人原来是广传员工,后来受了工伤,下水救人以后在兰台跑过一阵子龙套。”
“还是胡扯!”张海滨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一晚上小心脏是白扑通了,“那件事被上岛查过一次以后,我爸就把俩人都送国外去了,怎么还能去兰台跑龙套!”
林轻咳了咳,仍说:“四年前,你们和刘志的母亲签了协议,说先给两万定金,新闻出来以后再给两万。那份协议书现在在我手上。”
“哈哈哈哈哈哈!”张海滨心稳了,“你当我们弱智吗?这种事怎么可能留书面协议,当时直接给了她十万,够她儿子读完大学的了。”
林轻眉头一皱,后退一步:“不可能,张海滨,你喝多了吧?别和我开玩笑。”
张公子哼哼一声:“你看我像喝多了的吗?”他甩着双节棍对身后挥了挥手,画面感特别强地朝林轻走过去,“林轻啊林轻,这三年不见你变得很傻很天真啊,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你今天害的我这帮兄弟们白跑一趟,是不是该出出血?”
林轻后退了一步,避开他往自己脸上摸的手:“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张公子嘿嘿一笑,山峰一样的鼻子被撑得更大,“从前每次被你揍的时候,我就想啊,总有一天我得把你按在我身底下,让你哭着求我要你……”
林轻露出为难的表情:“这台词哪抄的?我诚恳地建议你换一句。”
张海滨又很电影地“呸”了一句:“死到临头还嘴硬!”
林轻:“这句更……对了,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当你还是当年那个傻子,这句话我得先回答你,是。”
她转头看向张海滨对着的一个门洞,挥了挥手。
过了一会儿,门洞里陆续出来十几个扛着器材的工作人员,为首一个女人戴着顶鸭舌帽,对林轻做了个“ok”的手势:“都录下来了”。
林轻点点头:“各位辛苦了,早点回去吧,有了视频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鸭舌帽女人看了看她,对身后说:“行,大家撤吧。”
林轻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张海滨:“上岛今天来的人不比你们广传少,视频现在应该已经传回总部了。我有任何事,你都是第一嫌疑人。”
张海滨气得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还是他身后的雕花萝卜问了句:“老板,现在怎么办?”
张海滨把道具双节棍一扔:“林轻,你太看不起我了。”说完对身后七八个人说,“绑她走,她不是喜欢录么?那咱们也给她录一段见不得光的。”
林轻后退一步,低头看了看表,刚好3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