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子鼻梁子上招呼,旁边一个小子抡着木头棒子朝我顶梁砸来,我看着木棒飘飘忽忽的下来,只是一侧身棒子就抡空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拳头便落在他的鼻子上。
我穿过正捂着鼻子的两个小子,窜向大头。他前面的白胖子见我朝他过来,抄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冲我就扔,我见这块砖头呼呼哟哟地砸向我,不躲不闪,在离我还有不到十公分的时候,我看到白胖子笑了,他肯定是认为这一下肯定能砸中我,我也笑了,伸出左手接住飞过来的砖头,右手握拳在擦着他身边掠过的时候一拳就招呼过去,这一拳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鼻梁。
白胖子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我趁势跑到大头面前蹲下去解他的绳子。胖虎那边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几条棍棒砸在胖虎身上他完全不在乎,手里握着的蒲扇呼呼挂风。结果蒲扇太轻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再加上大冬天人们身上普遍穿着厚衣服,蒲扇打在那几个小子身上只是打得噗噗作响,却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我一边解绳子一边大喊:“胖虎,照他们脸上招呼。”
胖虎听见我的喊声终于改变了攻击路线,抡起蒲扇专门朝几个小子的脸上抽打,这回可不再是噗噗的声音,改成了啪啪声作响。加上胖虎的力气大,直抽的四个小子东倒西歪。
只可惜这蒲扇实在禁不住胖虎这么折腾,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烂了成了一条一条的了。四个小子的脸也花了,没有一个不挂了彩的,就跟猫挠的似的,每个人都拿着根棍子远远地看着胖虎再也不敢上前。
也幸亏胖虎用的是蒲扇,要是赤手空拳用上全力,就凭胖虎这膀子力气,这几个小子非残了不可。
我把大头的绳子解开,大头跳起来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根棍子也冲了上去,刚才被我踹飞的小子已经爬起来了,蹦起来双手抡起棒子对着大头的脑袋砸下去,这招有个名堂叫力劈华山。
大头停住脚步双手握棍横在头顶直接架开,那小子不依不饶甩开膀子一下一下地往大头头顶上砸,大头被绑了两天,手脚酸软早已不灵便,只得一边横起棍子往外架一边朝那小子的脸上吐口水。
那小子砸一下,大头吐一口,弄得那小子一只手捏着个棒子往下抡,另一只手拿袖子往脸上遮,大头边一边吐一边骂:“滚你妈……滚你妈……滚你妈……”
我看了一下场上的形势,围攻胖虎的那四个小子现在已经被揍的全都捂着脸躺地上了,我打的那两个小子加上白胖子也全都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眼泪、鼻血流了一脸,场上就剩下大头和跟他对峙的小子在表演。
我踢踢蹲在地上的白胖子说:“你看现在怎么解决吧?”
白胖子抬头看看我,泪眼婆娑地说:“还能怎么解决?你们走你们的,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那不行,我怕以后你们找我们麻烦。”
白胖子哀求说:“这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找你们的事儿!”
我又踢了白胖子一脚:“哭什么哭,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白胖子委屈道:“我没哭,我是鼻子太疼了忍不住……”
这时候,从楼梯口突然冲上来一群人。我见他们又来帮手了,刚想捡起地上的棍子,结果仔细一瞅,个个戴着大盖帽,哪里是他们的帮手,来的分明是一群警察。前边一个带头儿的见大头跟那小子还在掐吧,立马喝道:“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