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横出一张修长的手隔住那男人的人,我抬头看见去而复返的谢南枝。
他把那男人的手甩回去,把我隔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众人。
我忍不住还有些打颤的身体,拉住他卫衣的口袋一角,棉质的触感让我安心,从我的角度看到他紧绷的下巴,他拿出名片甩给对方:“我证明。有问题打给我律师。”
在一干眼睛都快瞪出来的人的目光下,谢男神拉着我绝然而去。
车内一路无话,我尴尬的死过去又活过来。
他倒车利落入库。我跟在他后面下车,琢磨着无论如何要表达下我的感谢,开口却变成了:“对不起。”
他反身,动作迅速,一下子把我推在车边,两只胳膊禁锢住我。
我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他牢牢卡在身体两侧,背后是车窗玻璃抵在我薄薄的t下散发着寒意。
周六偌大的地下停车场连个鬼影都没有,听不到除了你我呼吸之外的任何声音。
他的脸离我的只不过一掌,眼神冷而幽深,像一种高等猫科动物,因为跑步的打扮额头微有一缕垂发散落在眼睛上,看着很年轻却又危险。
他的头微低,一章距离变成一指,我的腿打颤,只听到两人直接短促的呼吸,似乎空气都稀薄的不够用,鼻尖全是身上他的薄荷味。
我必须很怂的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和哪个除了老爸和那只叫汤姆的男兔子以外的异性动物如此亲密的接触过。
虽然无论从哪个逻辑看起来,我和谢南枝的条件都像是我才是会对谢南枝做些什么的那个,但基于女性的自觉我也不由开始有点抖。
他却突然挑了唇角讥嘲一下笑,松开我:“向暖,在你眼里是不是人人都是好人?”
我愣:“难道在你眼里人人都是坏蛋?”
他转身背过我低声说:“一开始把人人都想成坏人才更快乐,不是吗?”
我看不见他的脸,他侧过身又伸手,我跳开,才发现他只是点了车边的智能锁。
他讥笑:“你知道人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傻身上带着个找麻烦的gps定位器。”
尔后,我在老门东点32块一份的蟹黄汤包慰劳自己,我啜口汤汁和燕妮吐槽:“你骂我就算了,我还被一帅哥骂了!”
燕妮问:“他骂你什么了?”
我咬着包子真真想不出来,谢南枝到底哪个字骂我了。
我想骂人不带脏字不指名道姓的谢先生着实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