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朋友?”顾兮仔细想了想,也不知用什么形容他们的关系比较恰当,只得用“朋友”这个定性模糊的词。
“嗬!”一听顾兮的话,顾妈妈冷笑一声,“你见过那个朋友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
“那只是……”只是什么?顾兮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
看到顾兮一脸纠结,顾妈妈也没狠心逼她,转而深深一叹,语重心长地对顾兮说:
“兮兮,妈妈也没那么顽固不化,妈妈知道,女孩子最好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年,你大学谈恋爱妈妈不反对也不支持。那小韩,妈妈看这是个好孩子,你们怎样处上的妈妈不管,只是,在谈恋爱的时候,你无论怎样守住自己的底线。
自尊自爱,这是妈妈对你的唯一要求。”
————
到了晚上,夏蝉与繁星相会。
顾兮平躺在床上,摸着额头上的韩攸行印下烙印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唇印,却平白搅乱她一滩春心。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烦!
顾兮想不明白,或者说是不敢想明白,就怕是自己自作多情。烦恼地抓了抓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顾兮干脆扯上被子,蒙头就睡。
而韩攸行离开后,并没有开车去别处,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酒店。
停好车,韩攸行对着后视镜,正了正有些凌乱的衣领后,下了奥迪车坐上电梯。
电梯一开,就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新大门。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每个人都带着一副假面,带着自己的私心,和每一个熟悉不熟悉的人寒暄,堂皇富丽的大厅上,一片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姗姗来迟的韩攸行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进会场,却仿佛一滴水砸入烧红了的油面,立刻就引起了来自各方的关注——
这场宴会的主角,来了。
这次韩攸行会来n市,其一是因为这边正好有一笔生意,亟待商榷;而更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总是能挠到他心底最柔软那部分的女孩儿。
络绎不绝的男男女女走到韩攸行面前,期望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丝丝的印象,要知道,这位爷从指缝里漏出的一点,都够他们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这时,一个挺着将军肚的男人拉着一对男女走到韩攸行面前,笑得满脸和气,仿佛平辈人间的寒暄:“韩总,好久不见,您可是越来越英俊帅气了。”
说着,依旧一脸的笑意,指着他身后的一男一女介绍说:“这时犬子徐子安、只是爱女徐子静。”
“徐总。”韩攸行矜持地微微颔首,看向身后的两人,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好。”
徐子静忍不住悄悄打量地快速瞥了眼韩攸行,原来她爸口中的京城来的贵人就是他啊。想到这,徐子静又想到似乎和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有点关系的顾兮。微微蹙眉,明天同学聚会,她要好好问问顾兮,她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林零不在,替顾兮把关的责任就落在她身上了。
打定主意的徐子静端着杯红酒,优雅地摇晃着杯中的美酒,遥遥看着众星捧月中的韩攸行,问她哥:“哥,这个韩总到底什么来头”
迟迟没听到徐子安的答复,徐子静将看向韩攸行的眼光移到徐子安的身上。只见徐子安目不转睛地看着人群的焦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和徐子安从小一起长大,徐子静都忍不住怀疑,徐子安对男人是不是有点其他的想法。
不过,站在人群之中的韩攸行,顶着各路人的或打量、或炽热、或爱慕的眼光,还能淡定自若地在人群之中谈笑风生、应对自如,单单这一点,徐子静就知道这个男人绝非常人。
”哥?“徐子静加大音量又唤了声。
徐子安还是没正眼看她,依旧盯着人们簇拥着的那个男人,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幽幽地说了句话,却让徐子静不由瞪大眼睛:
“顾兮她,似乎惹上了个大麻烦。”
————
国庆第三天,早晨六点。
顾兮早早地起床,趁着顾妈妈和张叔叔还没起床,偷偷朝厨房里的水缸里投了五、六颗她从植物身上提取的小珠子。收好装着小珠子的瓶子,顾兮这才将洗好的绿豆和糯米放在高压锅里,通上电去卫生间刷牙洗漱。
等洗漱完,顾兮在衣橱里翻出件纯色的背带裙,里面搭上一件白短袖,扣上胸前可调节的两粒扣肩带,活泼靓丽。
肉粉色棉质地的背带裙,前幅一只憨态可掬的猫,点缀在胸前,宽松的版型,自然随性,后背简洁利落的设计,也平添一份质感。
等绿豆稀煮好,顾兮喝了一碗,留了张字条,就背着帆布包双肩包出去找同学玩去了。
顾兮坐在公交车上,在去市中心的路上,顾兮想了想还是给蔡玉玉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电话里一直都是盲音,就在顾兮准备挂上电话的前一秒,电话才被接起,里头传来蔡玉玉含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喂……谁……哈欠……谁啊……”
一听蔡玉玉的声音,顾兮还有什么不明白,阴测测地对电话里的蔡玉玉说:“蔡玉玉同学……说好八点集合的呢?”
“啊!”
短而有力的尖叫声后,蔡玉玉这才从睡梦中惊醒,想起她们之前越好八点见面,如果她因为睡过头而迟到了的话……
蔡玉玉想起徐子静那高贵冷艳地“呵呵”一笑,打了个寒噤,对电话那头的顾兮说:“等着我!马上来!”
说完,“啪”的一声立马挂掉电话,手忙脚乱地穿衣洗漱,一阵兵荒马乱。
而顾兮悠闲地坐在车上,看着来来去去的人,想着今天这一天满满当当的安排——
上午,蔡玉玉和徐子静她们三人先小聚;
中午,他们高三文科班所有人一去聚会,一直玩到晚上。
这样,她应该就没时间去想那个男人了吧。
能躲一时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