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灵绯被羞辱得面红耳赤,话也不敢说半句,与诸位贵女一对比,她那一口牙可谓是又黄又丑,丑陋至极。
众人开怀大笑,一口口大白牙亮瞎人眼,也只有她夏侯灵绯不敢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
木优鱼见众人笑,她也跟着笑,一口烤瓷牙那是异常抢眼,彰显出她的非同一般。
“公主为何不说话?”
夏侯灵绯掩面低声道:“本宫忽然觉得身子不舒服。”
木优鱼忙关切地道:“那公主便下去休息吧。”
夏侯灵绯告退,谁料她才起身,木优鱼便唤道:“公主慢走,本宫正好是有礼物要送给公主。”
夏侯灵绯回头,真巧看见木芽儿送了一个锦盒上来,木优鱼接了那盒子,笑吟吟地将东西送给夏侯灵绯,笑道:“此乃我东麟特产牙线,是剔牙之用,公主正好拿去,剔剔你牙缝里的菜叶。”
众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整一群贵女笑得东倒西歪,那夏侯灵绯面色一阵青红,站在那处微微颤抖着娇躯,似要倒下似的,可谓是风吹蔷薇惹人怜。
最终她没接那牙线,甩袖而去,头都不敢回。
听见身后有人道:“放肆,太后赏东西竟然敢不接!”
又听木优鱼道:“算了算了,出门牙都不刷的乡下丫头,牙缝里夹了菜叶都不知道,想是没见过世面,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让她下去洗洗牙再来正好。”
虽然说为难一个女子不是什么大丈夫作为,可木优鱼也不是什么大丈夫!
众人笑成一团,那夏侯灵绯羞愤而去,转身瞬间,眼红落下红泪来。
她是北楚众星拱月般的存在,是北楚第一美人,却被这东麟太后一顿羞辱,简直奇耻大辱!
好一个皇太后!此仇不报她便不归东麟!
木优鱼那边见那夏侯灵绯离去,心情十分爽快,与众女吃吃喝喝一顿,便也性质阑珊地准备回宫了。
正此时,北楚太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抬进来了。
整个宴会瞬间安静了,众人只看那北楚太子夏侯律一身是赏,身侧几个高手随行。
只见得那夏侯律一双眼是别样的阴冷,目光扫着场中女子,正寻着今日的那个女子。
北楚使臣愤怒道:“今日我北楚太子入宫赴宴,却不想遭人暗算,太子乃我北楚储君,遭受此奇耻大辱,望皇父给我们一个交代,交出凶手!”
七爷早知道那回事,看那夏侯律好似也没多伤重,暗叹木优鱼下手还是太轻了。
他故作惊奇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律腿被打断了,不能行走,一双似毒蛇阴冷的眼继续在人群之中扫射,一边咬牙切齿道:“今日本宫在宫中闲游,却不想遭人暗算,凶手便在在座诸位之中,若是本宫寻出凶手,还望皇父莫要偏袒。”
七爷还不曾说话,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在宫中对太子下此狠手。”
太子听那声音,已经是怒发冲冠,再看走出来的木优鱼,惊愕得双目圆瞪。
就是她!
木优鱼走出,面色威严,对那一脸震怒的夏侯律笑了笑。
“就是你!”夏侯律一指指向木优鱼,“是你伤了本宫!”
群臣惊诧,这太后怎么和和北楚太子搅上了?
七爷似面露难色道:“太子可是确定?这位可是本皇父的嫡妻,东麟皇太后,太后与你无冤无仇,尚未谋面,为何对你下此狠手?”
太后!
夏侯律面色大变。
想不到这贱人竟然是太后!
若是太后,他便多了一层顾虑了。
旁有朝中大臣成清流笑道:“皇太后若是出手伤害了太子,这便就是关系两国的大事了,极有可能还会引发战事,事关重大,太子您再回忆回忆,肯定是看错了。”
滚凯也帮腔道:“若是开战,太子和公主便就走不了了,太子绝对不会这般傻。”
木优鱼见太子瞬息几变的神色,内心十分舒畅。
料定他不敢当场指认自己。
若是他敢指认,木优鱼便敢将他冒犯自己的事情抖出来,到时候东麟就算不打仗也必须打了,若是开战,这太子公主便休想走脱,他自然是不敢。
权衡利弊之下,夏侯律终于是道:“本宫的确是看错了,并非太后娘娘,只是与太后娘娘生得有几分相似。”
七爷勾了勾唇角,对那夏侯律道:“此事事关重大,本王定为太子查出下手之人,来人,送太子去太医院看伤。”
夏侯律被人抬走了,临走之前还将木优鱼狠狠地瞪了几眼,也是无济于事。
宴会不会因为一些小插曲而结束,热闹继续,木优鱼与七爷坐在一处说着话。
木优鱼有些担忧,这北楚国太过于嚣张了,东麟总不能一辈子当软柿子,若是对方再继续如此嚣张,一战是在所难免的。
只是现在的东麟有那个实力与北楚叫板吗?
七爷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忧虑道:“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个妇道人家,想这些作甚。”
木优鱼接过了七爷递过来的一杯果酒吃了,内心里还是焦躁不安,怕的是真的有一天打起来了,东麟劳民伤财。
才吃下了一杯酒,闻见场中一阵阵异香扑鼻,各种香气都有,闻了令人精神一阵,十分舒畅。
登时,木优鱼整个人神经都是一激!
那不是普通的香味,那里面定然还含有其他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竟然这般香!”
七爷还未说话,便见司徒玄光寻着了空档上前来道:“是北楚香料的味道。”
木优鱼再闻,那香味之中包括着非同一般的味道,绝非好事。
七爷瞪那司徒玄光,司徒玄光好似是看不见,还与木优鱼笑道:“我南苑出海产,北楚便多香料,北楚之人,无论男女,皆是爱香。”
他是想与木优鱼多说话,瞧着她如今的模样,可是感慨良多,可木优鱼好似完全没看见司徒玄光似的,双眼犀利地在场中四处看。
见北楚使节们皆是挂着香囊,无论男女皆是异香扑鼻,那香味果然是非同寻常,闻之令人精神振奋,如梦似幻,忘乎所以。
就连司徒玄黄腰间也挂了一个,还笑道:“北楚国的香料果然名不虚传,夏侯律送了我一个,本是不想要的,可是这味道实在非同寻常,便不由得挂上了。”
木优鱼忽然一把夺过了司徒玄光的香囊来,解开了香囊,看里面的香料,鼻子轻轻地几嗅之后,露出了十分严肃的神情来。
七爷从方才便感觉木优鱼非同寻常,此时见她一脸紧张,忙轻声地问了问。
“怎么了?”
木优鱼将那香囊收了,对七爷诡异地笑了笑:“怪不得北楚国的香料非同寻常,原来加了料。”
司徒玄光不明白,还问到:“加了什么料?”
七爷面色瞬间严峻万分。
这香料之中有鸦片!
他早该想到的,这香味太诡异了,而且夏侯家还是轩辕大陆来人,在那轩辕大陆之上,罂粟花已经种满了整片大陆,夏侯家族也肯定是有。
此次北楚前来,带了大量异香,而且还有北楚商队随同前来,主要便就是贩卖异香,如今那香料早已经流入了平民之中,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皆是用此异香。
若这里面真的有鸦片,东麟很快便将回被北楚用这异香控制住。
司徒玄光看两人那严峻的神色,还是不明所以。
这个时代消息闭塞,而且东麟皇室染上毒瘾的事情外界只是知晓一许,南垣还不知其中内情。
先前国师制造出来的只是半成品而已,如今北楚国制造出来的,才是精细无比,混入了香料之中,没有鸦片的味道,但却有鸦片的神韵,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而且效果更好。
才经历过流毒之乱的七爷现在是异常敏感,轩辕皇族便因鸦片而衰落,这东麟绝对不可以成为第二个轩辕皇族!
他唤了宫女将木优鱼给送走了,他自己便匆匆地召集了数个心腹大臣离去,司徒玄光还是一头雾水,忙问木优鱼。
木优鱼道:“少用这北楚香料,这香料的来头可大了。”
司徒玄光虽然不明白其中之意,可如今南垣使节团都被赠送了大量香料,从太子到侍卫,皆是携带香囊,而且太子还另外购买了一批准备送回南垣。
若这香料有问题的话……
他忙神色严肃地回去告知了南垣太子。
木优鱼也准备退场了,可才起身,忽然木青城匆匆忙忙地敢了过来,急得直掉眼泪:“太后,方才岚华妹妹在湖边失足掉进了湖里……”
她一听,忙急匆匆地赶了过去,一边命风嬷嬷前来救人,赶到现场,见风嬷嬷已经先一步到了,正在给木岚华施救。
此时湖边围了许多人,木岚华还没醒来,荆郡主已经哭红了双眼,幸好木岚华很快她便醒来了。
众人高兴,木岚华只是睁眼,呼吸了几口便又晕了过去,众人忙将她抬到宫中去休息。
方才落水的不止她一人,还有个陈家小姐,和各自的两个丫头,据说是两人带着丫鬟在那湖边走道的时候,不小心坠落湖中。
可惜,只有一个木岚华被救了回来,那陈家小姐和两个丫头都不幸去世了。
这湖摔得有点诡异!
木优鱼一边命人将那消息都给压了下去,一边急匆匆地去看尸体。
陈家夫人与陈家老爷都赶来了,一见女儿如此,那陈家夫人差点当场哭晕过去。
陈家小姐如今才十五岁,刚摘了牙套,生得娇俏可人,特别是一口好牙十分招惹人。
可如今,方才还坐在木优鱼面前谈笑风生,可如今竟然便成了这间躺着的一具尸体。
木优鱼默默无言,铁青着脸蹲下身去,查看着陈小姐的尸体。
目光扫过那洁白的脖颈,发现那上面满是青紫,她落水之前曾经被人掐打过,而且脸有些肿,有鼻血自鼻中慢慢地涌出来,而且牙齿也缺了好几颗,在湖边的草丛之中,还有人发现了带血的一块石头。
陈小姐和两个丫鬟都曾经被人毒打,而且凶手残忍至极,直接用了石头迎面抨击唇部,打落了牙齿,还有头骨骨折,后又被人按入湖中之中生生地呛死!
就在那短短的时间之内,皇宫之中竟然便发生了这般事情,那下手之人当真是猖狂至极啊!
不用调查,木优鱼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可疑之人。
安抚了陈夫人一番,她又去宫中看木岚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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