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威远镖局,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向来以信誉着称。谁能料到竟然会发生如此变故,下官当日便已将所有涉事之人全部拿下,严加盘问,但最终还是未能查到这批粮食的下落。
下官自知罪责难逃,还请王爷责罚。”说罢,他连连叩头,表示谢罪。
林婉瑜心中一惊,这不是外祖父所开的镖局吗?她万万没想到此事竟然与自己的外祖父和父亲有关。
贤王何等睿智,一眼便洞悉了钱通判的心思。
他的眼神微微一转,心里顿时有了计较。不过,他并没有让钱通判继续说下去,而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即便如此,通判难道还想强行扣留老百姓的粮食不成?”
钱通判心头一紧,连忙躬身施礼,惶恐地回答道:“属下万万不敢啊!属下只是觉得,为了确保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对这些粮食进行一次仔细的检查比较妥当!”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贤王的表情,试图从对方的反应中揣测出其真实想法。
“本王自然明白你的意思。”贤王语气平静地说道,“但无凭无据,就要搜查百姓的粮食,这和窃贼有何区别?若今后人人效仿,这天下岂不大乱。”
钱通判闻听此言,脸色骤变,赶忙躬身施礼,惶恐不安地向王爷赔罪道:“下官思虑不周,恳请王爷恕罪。然而眼下粮草奇缺,若对此放任不管,下官实难直面黎庶苍生呐。
况且此事亦非扑朔迷离,官府所储粮草皆标有独特印鉴,极难磨灭。只需略加盘查,便可水落石出矣。”
虽口称请罪,然其言辞间并未将贤王奉为圭臬。或因晋王归来,故钱通判言语之际较往昔愈发气定神闲。
场间民众闻得此语,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既如此,不妨一搜,我等无惧搜查,此皆系吾辈自耕之粮,与遭窃粮草毫无瓜葛!”看不得对方乱泼脏水,又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林文宏蓦然高呼出声。
“如此甚好,既是苦主已然应允,那便……”钱通判面带得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得意,毫不掩饰地将目光投向贤王,似乎在向对方炫耀自己的胜利。
贤王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脸色阴沉而凝重,双眼凝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当他看到钱通判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愤怒,但很快就被理智所压制住。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目光移到了林文宏身上,与之对视片刻后,才缓缓转过头去。
接着,贤王轻轻挥动着手臂,动作优雅而自然。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既然如此,钱通判,你可要好好查查。若是这其中真有什么冤情,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给受害者一个公道。但倘若最终发现事情并非如你所说,那么你可曾想过应该如何补偿这位掌柜以及其他受到牵连之人呢?”
说完这番话,贤王缓缓转过头来,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钱通判。在那一瞬间,钱通判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空间都凝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