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六人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叶泠兮冷冷瞥了他们一眼,“本宫临行时,听闻有几个恶奴在醉今宵白吃白喝,欺凌风尘弱女子,便赶来瞧一瞧,究竟是哪家的恶奴,如此作践我大云百姓!”叶泠兮说完,抬头微微一笑,笑然瞧向了赶出来一探究竟的苏折雪,“苏姑娘不必害怕,有本宫在,定不会让这些个恶奴再为非作歹!”说完,给苏折雪递了一个眼色。
苏折雪当下明了叶泠兮今日是来解围的,不由得笑道:“民女万幸,今日能得公主殿下援手,实在是无以为报……”说着,便跪了下去,准备给叶泠兮行叩头大礼。
叶泠兮示意锦奴上前扶起苏折雪,笑道:“你是大云的子民,爱惜你们,本就是我叶家皇族的职责,况且,同是女子,又岂会冷眼旁观,坐视你被这些个恶奴欺负!”说完,叶泠兮绕着这六名叩头不止的沈家家将走了一圈,摇头道,“枉你们身为男儿,有胆欺凌弱小,却无胆上沙场保家卫国,实在是……”叶泠兮故意一叹,摇了摇头,突然大喝了一声,“我大云要你们何用?”
“请公主殿下饶命啊!”这六人几乎是哀求着呼出这句话,抬起身来,已是双目通红,泪流满面。
叶泠兮瞧不得这样窝囊的男儿,忍不住骂道:“镇国大将军一门是何等英勇,怎会养出你们这样的刁奴来!来人!”
“末将在!”三十名禁卫将士大喝了一声,六名沈府家将早已魂飞魄散般瘫软了下去。
叶泠兮摇了摇头,“将这六人押下,随本宫一起去昊陵,丢给护卫长沈少将军自行管教!”
“诺!”
六名瘫软的沈府家将几乎是被架了起来,此时此刻,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泠兮再次摇了摇头,关切地瞧了一眼苏折雪,“本宫听闻,昨日祁都尉昏倒在了这儿,敢问今日祁都尉身子可好些了?”
苏折雪点了点头,“折雪不敢怠慢都尉大人,定会好生伺候。”
叶泠兮满意地微微低颔,笑道:“很好。祁都尉在都尉大典上实在是伤得不轻,本宫特准他在这儿歇息几日,七日之后,若是可以行动,便赶来昊陵与沈少将军一起护卫后妃与皇女安全。”说完,叶泠兮转过了身去,又加了一句,“这是父皇圣旨,本宫已经算是开恩多宽限了他几日任职,可不要恃宠而骄,让父皇失望。”
“折雪定会谨记。”苏折雪感激地对着叶泠兮轻轻一笑,暗暗庆幸,大云还有楚山公主,就算是拔除碍眼之人,也可以拔得如此犀利在理,让人心服口服。
叶泠兮轻咳了一声,瞧向了锦奴,“锦奴,本宫该上路了,否则就赶不上母后与沈贵妃她们了。”
“公主起驾——”
锦奴点了点头,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弯腰扶着叶泠兮上了马车。
“恭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酒客与路人们纷纷跪倒,恭送楚山离开。
与此同时,子鸢悄悄地伏在醉今宵檐上,目送着叶泠兮的马车离开,虚弱地笑了笑,叹道:“这做牛做马的日子,看来终究要开始啦……”
方才她瞧见有禁卫将士闯入醉今宵拿人,还以为有人准备捣乱醉今宵,所以才悄悄跟着苏折雪身后,翻身躲在了檐上,想要暗中保护苏折雪,没想到却瞧见了叶泠兮为她拔除那几个碍眼家伙的一幕。
子鸢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敬佩,忽然觉得能为这样一个为国为民的公主做牛做马,也算是一件大大的幸事。
“咔嚓!”
惊觉身后有凉风袭来,子鸢警惕地回过头去,一道冰凉的匕首便狠狠顶在了她的喉间。子鸢看清楚了来人是阿翎后,这才惊魂未定地舒了一口气,“阿翎姑娘,你别这样突然出现啊,差点便把我吓晕了!还有……”子鸢指了指喉咙前的匕首,“这玩意可锋利了,可要当心些……当心些……我如今可是伤员……”
“跟我回去乖乖休息!”阿翎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将匕首收好,伸手揪住了子鸢的衣襟,“你若再这样偷偷摸摸的爬屋檐,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要你的命!你若有事……折雪如何还肯为我办事?”
“我……”子鸢干咳了两声,“我这不还好好的么?”
“你走不走?!”阿翎狠狠地剜了一眼子鸢,那目光如刀,刺得人莫名地心寒。
“走……走……一定走!”子鸢只好求饶,依着阿翎跳下了屋檐。
阿翎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回头瞧了一眼方才屋檐的另一端——幽绿色的眸子依旧,直勾勾的眸光依旧,那袭黑衣似是如影随形,注视着她的一切。
阿翎凛然对上了那双眸子,眉角微微一挑,似是挑衅。
那人只是阴森森地露出一个笑意来,终于从檐上离去,消失在了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