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房门突然被敲响。
子鸢知道定是姐姐请大夫回来了,当下跑到了房门前,把房门打开,待看清楚了果然是苏折雪,终于舒了一口气,“姐姐,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我宫里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子……”苏折雪瞥见了子鸢脸上的掌印,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子鸢便逃也似的跑了个没影儿。
“折雪……”阿翎虚弱地唤了一声。
苏折雪连忙提裙招呼着大夫走了进来,她坐在了床榻边,伸手扶住了阿翎,示意她先躺下,“什么都别说了,先把伤养好。”
大夫走了过来,望了阿翎一眼,便将药箱往桌上一放,拿了小枕过来,准备给阿翎把脉。
阿翎紧紧蹙眉,躺了下去,淡淡问道:“她……呢?”
苏折雪看了一眼桌上的铜盆,又瞧了瞧阿翎眼底消退的羞怒,“方才她可是胡来,惹怒了你?”
“请姑娘伸出手来,让在下把脉。”大夫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阿翎沉默不语,颤颤地伸出了手去,抬眼瞧着大夫,“我……可是活不长了?”
大夫仔细把了把脉,叹了一声,“姑娘脏腑受损,心脉中毒,嘶……”大夫又仔细瞧了瞧阿翎的神色,另一只手拿出一支银针,在阿翎颈部的穴位一刺,银针离体,竟是一片漆黑,大夫倒吸了一口气,“姑娘所中之毒,只怕是蛊毒啊!”
苏折雪心头一沉,急声道:“大夫,请你一定要救她!”
大夫想了想,摇头道:“这脏腑之伤可以调理,可这蛊毒,却不是我这种寻常医者可救,或许,宫中太医会有奇方,在下只能尽力先调理这位姑娘的脏腑之伤。”说着,大夫提示了苏折雪一句,“苏姑娘名满临安,自然结交之人多有权贵,不妨往这方向想想,或许能请到太医来为这位姑娘驱毒。”
“嗯,先有劳大夫了。”苏折雪瞧了瞧阿翎,似是想到了什么,“大夫这边请,我差人去跟你拿药。”
“好。”大夫依着苏折雪往门口走去。
“折雪……我有话……”阿翎似是知道苏折雪想做什么,吃力地开口唤了苏折雪一声。
“我去去就回。”
“折……”阿翎还想喊住苏折雪,可是实在是太疼,太累,她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虚弱地喘着气。
“苏姑娘,大人吩咐了,你若有事,可以差我们兄弟去做。”苏折雪带着大夫来到前堂,便有两名禁卫营将士迎了上来。
苏折雪舒了一口气,点头笑道:“有劳二位帮我随大夫去拿药,这诊费……”苏折雪去摸怀里的钱囊,两名禁卫营将士连忙摇头。
“大人已经留了钱囊在这里,不用苏姑娘给的。”说完,两人笑眯眯地看了看苏折雪,便跟着大夫走了。
苏折雪回头往后院看了一眼,曾经热闹的醉今宵如今竟是这般寂寥,那些熟悉的人,有许多是再也回不来了。
“折雪,莫要忘了主上的大事,太沉溺在情爱之中!”
依稀间,似是听到老鸨的嘱咐。
“你快逃,我来断后,只要你能活着,主上便没有全输!”
“走啊!”
苏折雪眼眶微微红润了起来,忽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留在醉今宵的其他禁卫营将士吩咐道,“有劳几位官爷照看片刻,折雪出去一会儿便回来。”
“苏姑娘不用客气,大人已经吩咐过的,属下都明白。”
苏折雪心头微微一酸,黯然低头轻轻摇了摇,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醉今宵。
临安经此一夜,人心惶惶,无不心有余悸。
禁卫营与镇国大将军麾下将士领命巡防城中,举着火把在巷陌之中找寻残留的蛊虫焚烧,想尽快平息今夜的蛊祸。
朝官若无恩赐,是不会得到太医出诊,所以就算是子鸢,也没办法请动宫中太医。
找楚山公主?
她不过是一介民女,又如何入得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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