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仁在转身时已将钥匙重新攥进了手里,对曹溪臣笑了笑,将语气放轻松道:“刚才有个同事来电话,在火车站抓小偷时不小心踩水坑里了,让我上班时帮他带双袜子,我也不回家了,想在你这儿找一双,你有不穿了的吗?”
他们几个发小在彼此家里都相当随便,翻翻东西也没什么,曹溪臣自然不疑有他,认真想了想,回答道:“给人家我穿过的不合适吧?我这儿有新的你拿过去吧。”
说着,就从五斗柜里翻出一双没拆包装的运动款棉袜扔给戴笠仁。
戴笠仁笑着接过装进口袋:“谢了。你收拾好了?现在出发吃早点去?”
曹溪臣随着戴笠仁出门,边走边说:“我还是不跟你吃早点了,你赶紧给你们同事送袜子去吧。我直接买点去公司吃了。”
戴笠仁看了看曹溪臣,笑的很温柔:“也是,那我改天再请你吃吧。”
“行了,你快走吧。”曹溪臣笑着把戴笠仁送上车,自己转身也开车去了。
戴笠仁到单位进了办公室,才从裤子口袋里将那把钥匙和那双袜子都摸出来摆在桌子上。
他环着手盯着那两样东西愣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两样东西都收进了抽屉里。
他不想要再骗曹溪臣了。
曹溪臣越是信任他,他的罪恶感就越严重。
只是坦白的勇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被耗光,取而代之的是那些不断膨胀的对曹溪臣的强烈占有欲。
内心深处的小天使和小恶魔不断地交战,戴笠仁问自己,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曹溪臣,从始至终都是这么个简单的想法。
他害怕他过分强烈的控制欲一旦暴露出来会让曹溪臣讨厌他,因此一直装模作样的扮演着曹溪臣兄长的合格角色。
曹溪臣交女朋友他帮着出主意,曹溪臣闹分手他也会安慰劝解。
在人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人后却每天都在思考怎么才能将原先不小心定型的兄长角色转变回来。
年轻的时候幼稚不懂事,还带着点浪漫情结的幻想过默默付出,心爱的人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
随着年龄及阅历的加深,戴笠仁愈发无法满足于简单的视觉享受和语言交流。
他需要靠肢体接触的刺激来满足自己的渴求,他不止一次幻想过将曹溪臣揉进怀里,百般温存,看着他在自己的手下不能自己的喘息哭泣。
所以当幻想变作现实,曹溪臣主动吻住他,在他身上呻-吟磨蹭时,他根本没有任何余裕去思考这之后的一切后果。
还是要再找个时间把钥匙放回去,不然曹溪臣发现了也是个麻烦。
戴笠仁将皮夹中藏在三人合照后的曹溪臣的单人照拿出来,拇指反复摩挲着喃喃自语道:“小溪,不要恨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若不是突然多了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计划之内的孩子,接着又冒出个耿直,他的布局原本万无一失的。
现在倒好,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他这骑虎难下的劲头都赶上局里挂着的大红标语了。
戴笠仁揉揉紧锁的眉峰,无奈的夹着文件去开会。
耿直趁着姐夫不在监工,偷溜出来坐了公车进市区。
宋大夫虽然说不需要他送礼物,但这毕竟是他交的第一个自己圈子外的朋友,还是要有所表示才好。
耿直平常自己并不留钱,吃住都是姐夫包的,北京的交通更是便宜,他除了自己交一点手机费外没有什么开销。
工资都是按照工程结的,姐夫给他多少他就拿多少,每次只留下八百块钱,剩余的全都寄回了老家。
耿直现在手里剩的还是上次装修活余的钱,三张红票票加上一堆零钱,耿直全都揣进兜里了。
三百块钱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应该可以买到令宋大夫满意的礼物了吧?
耿直捏着钱逛进商场,在一层化妆品珠宝首饰区转了转,发现漂亮的导购小姐都不拿正眼瞧自己,还是摸摸鼻子灰溜溜的晃了出来。
西单商业区高楼林立,人头耸动,耿直仰着脖子瞧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方向去。
他盯住一个看着挺面善的小姑娘,跟在人家身后走了十几米,直把妹子看毛了惊恐的回过头来,才不好意思的挠头道:“能不能问一下要是给朋友买生日礼物去哪里比较好?”
妹子像看外星人似的打量了他半天,才微微一笑说:“看你不像坏人的份上,帮你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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