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溪臣的心脏登时停摆,差点没将手里的手机扔出去。
屏幕上他哥哥头戴军帽,神情肃穆的照片就在眼前,深沉的双眼似乎正紧紧地盯着他看。
曹溪臣绷直身体,手因惊吓而不住颤抖,几乎握不住这块烫手山芋。
卧槽!光看照片就吓死了,突然想要上厕所!曹溪臣崩溃。
曹溪君听着手机中嘟嘟作响的长音,房间内仍旧一片寂静,只剩他和戴笠仁两个人的略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曹溪君眯眼,不由得又向衣柜望了一眼,似是不太相信。
戴笠仁默默地舒了口气,挑眉哼笑道:“小溪现在在欧洲谈生意,不一定随时都能听见你的电话,你还是省省国际长途费吧。”
曹溪君拿下手机,又凝神听了听,真的没有手机铃声从任何方向传出来,便抬手将手机挂断。
戴笠仁这下得意了,跟我斗,大舅哥你还嫩了点。
幸好在楼梯间发短信的时候嘱咐曹溪臣要把手机关静音,还好曹溪臣照做了。
当时他主要是怕曹溪君出什么幺蛾子,他方便手机联系曹溪臣,倒还真是没想到曹溪君竟然会耍这种小手段。
看来曹溪君真的怀疑曹溪臣在他家,不过经过这么一探,他倒反而洗清了嫌疑。
“我还是那句话,离我弟远点。”曹溪君顿了顿:“如果让我发现你敢对臣臣做任何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这也算威胁吗?我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呢。”戴笠仁不屑的哼笑。
曹溪君像看一团垃圾似的冷冷一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阴沉道:“希望你不要被我抓到……”
戴笠仁大力的碰上门,将不速之客隔绝在家门外,赶紧回身去把曹溪臣放出来。
“小溪,没事吧?”
一进门,衣柜门已经大敞而开,而卫生间门紧闭。
戴笠仁一愣,随即失笑道:“瞧你紧张的,刚才吓到了?现在没事了,你哥这下不会再来了。”
曹溪臣在卫生间里没反应。
戴笠仁不由得担心起来,急忙过去敲了敲门,叫道:“小溪你没事吧?不是刚才憋坏了吧?”
“你滚!我他妈谁也不想见!”曹溪臣突然异常凄厉的嚎了一嗓子。
戴笠仁吓了一跳,突然觉得房间里有股微妙的味道飘散开来……
他不由得倒退三步,往衣柜中瞥了一眼,立刻囧囧有神了。
戴笠仁尴尬的咳了一声,默默地关上衣柜的门,然后走到卫生间门口哭笑不得的哄道:“没关系,反正你也说了要换个衣柜的。我给你拿条干净裤子换?你别在里面闷着了。啊?小溪?”
“啊啊啊!你去死!不要再说了!”曹溪臣凌乱不堪,胸中万马奔腾。
卧槽卧槽卧槽……曹溪臣抱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的经历。
这么大的人竟然尿裤子了,让他去死一死,他再也没脸见人了!
草泥马欢快的在心里跳动,曹溪臣感受着下半身热乎乎的触感,渐渐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窍。
都是戴笠仁的错!如果不是戴笠仁让他怀孕,他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膀胱!
他绝对不是被他哥吓尿的,绝对不是!
好吧,这件事其实没有发生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冷静,曹溪臣自我催眠道。
只要出去把戴笠仁灭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这黑历史了。
没错,就这么办,解决了戴笠仁他也不要活了,他要和戴笠仁殉、情!
殉情给他哥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把自己堵在衣柜里,嘤嘤璎嘤。
曹溪君走出楼门,又回头向戴笠仁家的窗户望了望,脸色严峻的吓人。
他原以为……难不成是他猜错了?曹溪臣真的在欧洲忙自己的事业?
曹溪君回想这么多年曹溪臣的性格表现,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弟弟是那么力求上进的人。
但若是曹溪臣真的被戴笠仁骗了,那他大可以偷偷和戴笠仁来往,又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数月连家都不回,不是更容易露馅吗?
难道……曹溪臣是被戴笠仁绑架了?
脑中闪出曹溪臣被绑住囚禁,哭的梨花带雨的画面,曹溪君的脸瞬间就黑了。
戴笠仁那个混蛋王八蛋!
曹溪君深呼吸,差点叫几个兵来再一次冲上去彻底搜查一下戴笠仁的家。
不行,他手上还缺乏证据,贸贸然的去搜戴笠仁的家也无济于事。
现在最关键的事,莫过于确定曹溪臣是不是真的因公出差去了欧洲。
想到这里,曹溪君给龚世平拨了个电话。
龚世平那头接到曹溪君的电话自然受宠若惊,不能置信的问:“大君哥?你给我打电话?”
曹溪君将手机拿离耳朵远一些,避开了对面超高分贝的噪音,淡淡道:“你知不知道臣臣的公司在哪里?”
“……哦,这样啊。”龚世平显得有点失望,不过立刻殷切道:“我认识啊,你要过去我送你啊。”
曹溪君沉默一阵,还是对着等在一旁的车子摆摆手,那辆悍马就默默的驶离了。
“好啊,你过来接我吧。”曹溪君报了戴笠仁家小区的名字。
不出一刻钟,龚世平的车就到了。
龚世平远远看到曹溪君挺拔的身影,即便在熙熙攘攘的路口,也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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