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年女子,外人称她吕妈妈.她便是这听香水榭的老鸨.谭瑾随榭中女子般尊她一声妈妈.
"是是,姑娘当然有分寸,可这年头.男人都喜欢女子打扮的娇艳些,姑娘这打扮,是否太素雅了."吕妈妈虽心有不快,可是碍于谭瑾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琴艺,和那张倾城倾国的脸蛋,还是忍耐着.
这可是自动送上门的肥羊,虽然当初说好只演一场,然后得到的银子五五分帐.可,她是谁.在这涪阳城,谁不给她吕妈妈几分薄面.
现在,她是得看着谭瑾的脸色行事,可只要她上了她听香水榭的花台.献了曲.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以后,走到哪里?都注定是她吕妈妈的人了,是她听香水榭的人了.
想到这里,吕妈妈带着笑意的脸上一派得意之色.
对于面前女人那一脸算计的嘴脸,谭瑾冷冷的在心底嘲笑着.
真当她谭瑾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吗?
这逼良为娼别说古代,在现代都会时有耳闻,她怎会不好好提防,而且以她的功力,面前女人暗中交代了什么,她焉有不知之理.
只是,那些...对她,无用.
下迷药,下春药.这些小伎俩.她谭瑾还是能替她想到的.所以,她注定不会如愿的.不仅如此,她还会为曾经这样算计过她.而付出代价...
实在有些厌烦了吕妈妈的喋喋不休,谭瑾把目光调向窗外,淡淡的道:"我乏了,妈妈先退下吧."
"你...好,姑娘好好歇息,还有半个时辰,表演就要开始了,妈妈我可是为了姑娘,把这城中有才的公子都请了来.相信,一定会为姑娘寻到良人的."
"谢谢妈妈,承您贵言了."吕妈妈趁谭瑾低头饮茶时,眼光狠狠的窥向谭瑾.最后一转身,扭着身子踏着重重的步子,离开了谭瑾的房间.
吕妈妈一离开,谭瑾看向窗外的目光调了回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淡淡紫衣,嘲讽的挑眉一笑.
今夜.会很热闹.希望那位吕妈妈心脏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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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戌时三刻.(戌时:晚上七点到九点)
天气本还有些凉,阴冷的风吹在身上依旧让人备感冷洌.
可,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却灯光如昼,离得远远的,就能看见两排大大的红灯笼,迎风而舞.
灯光中.听香水榭四个大字隐约可现.
越往那里而去,越感觉...似乎春天即将来临了.只见一顶顶或红或绿或蓝的轿子,都向那里涌去.
"主子,到了,前面就是."一个白衣公子立在一顶黑色轿子旁,轻声道.
"嗯."轿中,一个男子沉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