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到了御花园,仍然没有见到淑妃。
那太监便道,“去年自番邦移株之奇花今日绽放,淑妃娘娘特邀宸王妃前来赏花,宸王妃暂请于此等候,杂家这便恭请淑妃娘娘去。“
皇宫历来是非多,人与人之间亦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画楼不愿和这皇宫有丝毫牵连,是以在原地呆着不动,只等淑妃出来。
然,淑妃却迟迟不来,她在御花园流连,不知哪一种才是太监所说的奇花。
彼时,夏花正盛,最吸引她眼球的是花园中大朵大朵的牡丹。牡丹国色天香,称花中之王,但她在二十一世纪却只在图片和电视里看过,觉得过于庸俗,不过如此,今次第一回见得真花,才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艳压群芳,所谓的幽兰寒梅,在牡丹面前,便只是小家碧玉,难怪古今文人除了称赞其气节,便无法赋予浓墨重彩的语句,只因所有华丽浓重的词语皆属于牡丹……
“果然国色天香,非寻常凡花可以比拟……”她不禁轻轻赞叹,欲伸手去抚摸那花瓣,想感受一下它的触感,到底似绢似丝抑或似纸,却又恐指尖的薄汗污了那花瓣。
踌躇间,另一个声音响起,温和吟润,宛若天籁,“你也觉得这花不同一般么?”
这声音却似曾相识。
她回头一看,眼前伫立的人轻袍缓带,唇红齿白,竟是她家老公生日那晚碧泉所遇之子琰,只是,阳光下的他,比碧泉初遇时更多了几分温润亲和,尤其那双眼睛,温暖却不灼热,仿似清晨的阳光,细细密密笼罩着全身,十分舒适……
“子琰?”她惊诧,他为何也在皇宫?转念一想,能参加自家老公寿宴的人,必然也是皇亲国戚,非权即贵,并没什么可奇怪的。
他笑了,年轻的面容在阳光下焕发出喜悦而温暖的光泽,“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怎会不记得……”外貌协会的她,对帅哥从来过目不忘,更何况还是如此极品的一个帅哥……当然,这话只能在肚子里想一想……
“这花乃自番邦迎进,全国就只有这御花园才有,你也喜欢?”他笑盈盈地她问。
番邦引进?牡丹不是国花吗?她蹙眉,这才发现大片的牡丹旁边,还种了玫瑰……自番邦引进的该是这玫瑰才是……
不由笑了,“你说的是玫瑰?”
“你也知道它的名字?从前见过么?”他很是惊讶。
呃……何止见过……这种花在“爱”这个字眼泛滥成灾甚至变质的二十一世纪,简直已经成为俗不可耐的花种,她最不喜的便是玫瑰了……
“听说过!”她笑,想起遥远的二十一世纪,笑容里多了些落寞,无论它多么俗不可耐,那儿也是她的家……
“哦?”他更是惊讶,“原来你竟然见多识广!”
“子琰谬赞了,哪里算得上见多识广,只不过爱听故事,故而知晓这花儿的典故。”她暗暗吐舌,千万不能说自己是异时空怪物……
“这花儿还有典故吗?说来听听!”他极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