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还没碰过你?”那人眉梢眼角尽是讽刺,对她刚才一时迷失的讽刺。
她想起自己适才的失态,羞愤难当,再度一巴掌扇过去。
这一回,却被他擒住了手腕,“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你打上瘾了!”
她挣了挣,没能从他铁紧的指尖挣脱,咬牙愤恨道,“何止打你耳光!我要杀了你!”
那人脸绷得紧紧的,却有极力掩饰的好笑在他眼中若隐若现,“你只能杀了我了……”
画楼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被人看了身体,除了嫁给他只能杀了他呗……她已为人妇,自然不能再嫁他,那便只剩杀了他这条路了……
“可是你杀得了我吗?”他又问,眸子里满满的皆是傲气。
画楼还没至于那么蠢,明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去挑战一个武林高手,扁了扁嘴,“杀不了!我也不打算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被你看了就要杀了你吗?姑奶奶还没那么迂腐!”
“是吗?”他瞥她一眼,“你相公也和你一般?不在乎?”
“他?”画楼哼了哼,“只怕他比我还不在乎!哪怕他亲眼看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也不在乎!”
“胡说!”他明显带了怒意,“世间哪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
廉耻?她觉得好笑,“你我这般就叫不知廉耻?!我那相公成日里勾三搭四侍妾歌姬,甚至还玩到勾栏里去了,那叫知廉耻?”
他眸色暗沉,“女人怎可与男人同?”
“女人怎么不与男人同?女人不是爹娘生的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女人没有心没有感情?女人背叛了男人就伤了男人的自尊要被浸猪笼,男人背叛了女人就是理所当然?女人的眼泪和委屈就是活该受的?!”画楼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最后停在他诧异的目光里,便知自己白说了,挥挥手,“与你这个老古董无法沟通!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就如此刻,我半裸着在你面前,但我的心是干净的,我的灵魂是纯洁的,就比那些女人堆里勾栏里滚爬的污浊男子高贵百倍!”
“强词夺理!”那人眼里也看不出是笑是怒,只是取了些药膏来,给她敷在伤处,又用她衣服的碎片给包扎好。
那药膏清清凉凉的,很是舒适,画楼自己是中医,知道这药里定然有消炎止痛的成分,只是心头的火却没有被这药给清凉下来,忍不住辩道,“如何强词夺理了?女人和男人都是人怎么不同了?你们男人有尊严有感情有爹娘女人也有!你说,你们男人有的哪样我们女人没有?”
画楼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不经意落在他腿间,她发誓,她真的真的是不小心看到这里的……可是,这气氛突然的就那么的诡异起来……
那人的目光也顺着她的,落在自己某处,而后,目光怪异地看着她,仿佛在说,这个……你没有……
画楼的脸唰的通红,支吾起来,“我是说……我是说……你们男人不能原谅背叛,女人也一样……当你们三妻四妾夜夜欢愉的时候,可曾看到女人背后偷偷流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