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贺兰雪宸的喘息声,近似于夸张的喘息声……
而后,那女人便被推倒在床/上,紧接着,响起衣帛撕裂的声音……
她捂住了嘴,胸内一股怒火在燃烧!这个禽/兽,居然就在她头顶上和另一个女人做那种事!
而且,从床底下看出去,可以看到紫衣已经出去,但裴右和后来进来的那个男人仍然留在书房内!
想着适才他冒犯她的时候,紫衣和裴右也是随侍在旁边的,不由觉得羞辱万分!
床,在剧烈颤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由此可见,他是有多么疯狂……
而那个女人的叫声更是夸张,凄厉,高昂,仿似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样……
她在床底下缩成一团,捂住嘴咬紧了唇瓣。
房间里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还有属于他的气味——
那气息萦绕在鼻端,唇上仿佛犹自贴了他冰凉的唇,随着他的呼吸细细密密沁入她的鼻息里,渗入她的肺叶……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恶心!
那是她的初吻啊!畜生!无论是那一世,都是她的初吻!居然就这么被这个禽兽不如的人给夺去了!
她恨恨地用手指擦着唇,恨不能抹去他所有的痕迹!所有羞辱的痕迹!
终于,头顶的疯狂停止了,那女子叫到最后嗓子都叫嘶哑了,此时只看见她光裸的脚悬在床沿上,犹自在发抖,血,顺着她雪白的小腿往下流。
裴右转身走了过来,躬下身子。
这是在干什么?画楼不禁大惊,难道他就不避讳他宠幸过的女人被裴右看了全身?
却见一只属于男人的脚下了地,而后是另一只,同样光裸,而裴右,则扶着他。
她暗暗冷笑,太尼玛用力了吧!连站都站不起了!还要人扶?!
“快点弄走!”他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不大,似乎还有几分虚弱。
真尼玛房/事过度了!她再一次冷笑嘲讽。
一青灰色袍子走了过来,那女子裸着的双足便被盖上了个什么东西,而后双脚腾空,想是被人抱了起来。
下一瞬,响起开门的声音,想是青灰袍子把那女人带走了。
紫衣的紫袍又飘了过来,打来了水,想是给他清洗的。
裴右在床前一顿忙碌,将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掀在了地上。
白色的床单上,刺目的一片红白之物,看得画楼想作呕……
想着他不知和多少女人亲热过的唇刚才还吻过自己,便真的隐忍不住,当即便在床底下干呕起来。
他的冷哼响起,“还没听够?出来!”
出来就出来!这个破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了!要窒息!要呕吐啊!
紫衣和裴右的动作很迅速,当她从床底爬出来时,床/上已经铺了新的床单被子,而他也已经清洗完毕,此时正躺在床/上,闭了眸。
安静下来的他,有着如此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只是,如此完美的外表下,却裹着怎样一个肮脏的灵魂!她胃内一阵翻滚,不禁再次捂住胸口,开始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