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思索的样子,对几个丫鬟道:“我总觉得闻着这个香囊的味道很不舒服,最好能抠点下来,给我娘和胡妈妈看看……”
槿霞在边上跟着抓耳挠腮,抬头瞅见了绣篮里的剪子,一把抓起来握在手上:“这个容易,我用剪子把雄黄削掉一小块,也看不出来,等会儿玉珠再把香囊重新缝起来。”
说罢,抡起剪刀,用刀刃轻轻在上头切了起来。雄黄很是松软,不晓得是不是被点着过的原因,轻轻一割,就掉下来一片。槿霞怕东西太少,不够看,又冲着其他位置切了几刀。
秋鸿把自己的帕子贡献出来,小心将切下来的雄黄包好。杏娘凑过去看,发现被切下来的芯子里带着些白色,像是结晶状的。
杏娘对雄黄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还隐约记得什么“外红中白”之类的描述,似乎雄黄遇热变成砒霜以后就是这个样子的。她对结果很满意,一甩手冲秋鸿道:“你去给胡妈妈看看吧。让我娘跟秦姨娘说说,最好把五姐姐的香囊也拆了,看看里头到底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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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晴朗,杏娘挂着三太太送的香囊去散步。路上远远看到俞定琴揪着俞定书在吵架。
俞定琴揪着俞定书,口水喷的那叫一个凶猛,杏娘模糊听见什么“香囊”、“偏心”的话。
俞定书委屈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拼命跟俞定琴解释,待杏娘走近了,俞定书的声音才传到耳朵里:“三姐姐,你听我说,这个香囊是给杏娘的。她身子不好,我娘为了多给她攒福缘,才做了个大的供奉到了菩萨跟前,你拿着也不顶事,不若还给杏娘吧……”
俞定琴胡搅蛮缠,“既然是大的福缘多,你们为啥一会儿送小一会儿送大?都送大的不成吗?是不是想看我和俞定妍还有杏娘抢福缘抢到打起来,然后你去告诉祖母,趁机到她老人家那里讨赏,让祖母讨厌我们?俞定书,你和三婶心好黑,我要去告诉我姐姐和我娘,你给我等着……”一边说着一边跑远了。
膝盖被射成筛子的俞定书:“……”
觉得这脑洞开得太大的杏娘:“……”
一阵风吹过,俞定书打了个寒战,一回头,瞧见站在她身后的杏娘,吓得一个激灵,骂道:“俞杏娘,你鬼鬼祟祟躲我身后干什么?你走路没声音的吗?又不是鬼……”
说到“鬼”字,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把后头的话缩了回去。
杏娘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她的表情,一边道:“四姐姐怎么这么说我,我原本看到你和三姐姐在这说话,想过来跟你道谢的,谢谢三婶送我的香囊。是四姐姐你看三姐姐看得太出神,没在意我,怎么现在反倒全是我的不是了。”
俞定书的眼神果真控制不住地冲着杏娘身上看过去,见到香囊的一瞬间,杏娘看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俞定书正要开口说话,没想到跑远的俞定琴又吭哧吭哧跑了回来,一回来看见俞定书在跟杏娘说话,立刻火了:“俞定书,你是不是看杏娘现在和我好了,又想挑拨离间了?香囊是杏娘主动让给我的,才不是我抢来的,你别想骗杏娘跟我打架!”
说着,一把抓住了杏娘的手腕,拖着她一起跑了。
杏娘跟着俞定书跑了一阵子,有些气喘吁吁的时候,在小径尽头撞上了俞定墨和俞承誉。
俞定墨一见到她们原本笑容满面的样子就化作晚娘脸,冲着俞定琴直接开炮:“慌里慌张想做什么?尽瞎胡闹,还拖着杏娘跑这么快,伺候你们的人呢?”
伺候她们的人被风一样的女子俞定琴甩到身后去了,二姐,你不能指望俞家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丫鬟跑起来有俞定琴这个功力。
俞定琴和杏娘乖乖喊了一声“二姐”,又冲俞承誉喊了“大哥”。
俞承誉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就对俞定墨说道:“既然是赏枫,人多热闹一些,你不如下了贴子。”
俞定墨摇头:“下什么贴子,下了贴子请人赏枫,最后又要起个诗社画会的,忒烦,倒不如我们自家人自家去的便宜。”说着看了看杏娘:“前几年杏娘身子不好,一次也没去过,今年整好带她去看看。我跟娘说了,到时候让那边的庄头给我们准备一些野味,在那里吃些新鲜的。”
听到可以出去玩,俞定琴一下子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