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许之阳皱了皱眉,也存了些怀疑,“你不是?”
“啊……我是,我只是……”颜于归摸了摸鼻子,捧住面前的咖啡杯,“我只是没想到她会告诉你?”说到这,她没忍住笑了一下。
她垂着头,挑了挑眉毛,凌霄哦,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欠了,总是要还的。
许之阳抿了抿嘴,低声说道,“我想很认真的拜托你一件事,如果她出了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
颜于归犹疑地问,“会有什么问题?”
“身体上啊,她自己从来不当回事儿。”
颜于归举起手,言之凿凿,“哦,好,没问题。”
许之阳翻了翻包,“老板结账。”
颜于归探手挡住,笑着说道,“那个不用不用,我来吧。”
许之阳睨了她一眼,从仅余五张红色毛爷爷的钱包里又扯出两张来放在桌子上,又起身拿了挂在椅背上的外衣穿上,“你还是个学生,能有什么钱,我还要回律所,先走了。”
颜于归站起身来,“呃,那好吧,许之阳,再见。”
她叫她,许之阳,虽然她比她大几岁。许之阳顿了一顿,对她笑笑便也就走出了门去。
如果,颜于归真的和顾凌在一起的话。
难不成是继母?
许之阳揪着脸烦躁地揉了揉脑袋,狠狠跺了下脚,“咝……”脚踝上一阵刺痛,她不由得趔趄了一下,险些跌倒。
抚了抚发痛的脚踝,她这才发现,那隐约透出了些血丝来,她终于没忍住,为这样的自己落了泪。
等到她们真正在一起,就再也容不下自己了吧,到了那天……还是要离开吧。
反正,许之阳本来就是一个人,在遇到顾凌之前。
一出生便娘不亲,爹不爱,连一餐一饭都战战兢兢,后来四下流离挨饿受寒。是顾凌牵起她的手,赐她名姓,免她四下流离,教她读书识字,纵她肆无忌惮,能够拥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美好记忆,已经是很满足很满足很满足了。
人,总不能太贪心。
如果不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一定不会选择离开。
“咝……”
“你这是怎么了?”欧阳徇合上文件,后退回到某一个格子办公位。
“欧阳律师!”许之阳迅速收回踩在桌沿上的脚,“你有点礼貌好不好?小心我告你非礼。”
“……”
欧阳徇指了指她的脚,“是今天摔的时候蹭破了吧?”
“嗯。”许之阳穿好鞋子,忽然眯笑起来,“哎?欧阳老板~”
欧阳徇的目光从她的脚上转过来,眉心微跳,“干嘛忽然不怀好意的样子?”
许之阳小心翼翼地笑了笑,“欧阳老板,那个,今天你不会扣我工资吧?我都很快就回来了。”
哦!
欧阳徇板起脸,看了下手表,“这怎么行,我们做法律的最重要就是章程,旷工就是旷工,一定要扣工资的。”
“旷工?”
许之阳也不恳求她,失望地撅着嘴,可怜巴巴的。
顾凌不会给她钱花了,她今天光打车就用了二百,请颜于归喝咖啡用了二百,还剩二百块,嘤嘤嘤,这日子马上就没法过了。
欧阳徇哼笑出声,“我算是知道顾凌为什么选你你了,到我办公室来。”
“干嘛?”
“我那有药箱啊大小姐。”
许之阳手指轻轻挠了挠膝盖,“不用了,那个要不我们商量一下我替你节省药箱里的药你别扣我工资怎么样?”
“……”
欧阳徇轻哼一声,揪着眉把胳膊撑在格子上,“我说许之阳,药箱里的药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用我的东西换我的工资,你觉得合适吗?”
挺合适的……
她瘪瘪嘴,“会扣多少?”
欧阳徇对着她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走了,背对着她晃了晃文件,“行了,来我办公室,快点。”
“那到底会扣多少啊?”
欧阳徇一消失在拐角,一个黑影就迅速闪了过来。
许之阳怔了一怔,“张姐。”
张姐压低声音凑过她那去,“哎?许之阳,我看咱们欧阳律师对你不太一样啊。”
“啊?”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啊?哎呀,这文件我帮你整理,你快去吧,快点快点。”
许之阳被她推搡着从工位上颠了几步出去,“没有,张姐,你别胡说。”
“行了,你快去。”
许之阳偏了偏腿,脚踝那里,肉色的丝袜上,有一小块模模糊糊,应该是血凝在上面了,动一动就会传来刺痛的感觉。
应该是因为顾凌的关系,他才照顾自己吧,为了避免留疤,许之阳决定还是暂时妥协一下好了,左右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