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凌霄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捏住了她的鼻子。
“嗯……唔……哽……”
许之阳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单手在鼻子前方一扫,却没有扫到障碍物。
在她张开眼的时候,发现车门大开着,而她的左侧,正端端正正地站着一个人影,面容颇冷。
“唔……顾凌~”许之阳坐起身万分自然地将上半身探出车外,抱住她的腰际,继而阖上依然有些沉重地眼皮。
习习地凉风吹过她的脸颊,她的意识在逐渐的复苏中,不消得一会儿,她就清醒了。
她松开双手,愤怒地尽力一推。
可是……
她的大半个身子本就是从车中探出来的,没了着力点,惊叫着摇摇晃晃地就要跌出去。
凌霄一个不防被她推得后退半步,见状又迅速踏前,扶住了她,声音发寒,“许之阳,你是出来的太急忘了带脑子吗?”
许之阳退后在驾驶位上坐好,然后委屈地撅起了嘴,“你戏弄我。”
凌霄哼笑一声,撑着车框俯下身,“我戏弄你?那你为什么不说跟踪我?”
“……我,”许之阳撇过脸去,音量越来越低怨,“那你明知道我跟踪你还把我自己孤零零地留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可怜……”
凌霄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哟,出息了,你哭给我看看。”
“呜呜呜呜……你还……”许之阳装模作样地吸吸鼻子,颤抖着双肩趴到方向盘上,“还骂我没有脑子,我不活了呜呜呜。”
凌霄看了看自己身上,心神一动从兜里面掏出一条链子递到她那边,“给你。”
由于好奇,许之阳瞄了一眼,是一条银色的链子,她心里一动,难不成……是送给她的?
自她成年后,顾凌都从来没主动给她买过礼物,这次这条项链,她有些惊喜,故意按捺住也遮挡不住喜意,喏喏问道,“送……我的?”
凌霄点点头,又从兜里掏出钥匙强制着一起放进她手里,“上吊或回家,自己选一个。”
话毕,还附赠关门服务,转身而去。
上吊?许之阳把那条链子提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登时大怒,那条链子,根本就是挂在衣服上的普通饰品,才不是什么项链。
哼!哼哼哼哼!
她左手提着链子,右手拿着钥匙,左右看了两遭,然后明悟。
她举起链子,“上吊?”
又拿起钥匙,“回家?”
所谓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许之阳哪里是那种人嘛,哼,讨厌,她把链子揣进兜里,插|进钥匙打火启车,“我当然是要回家嘛,哼。”
许之阳开着凌霄的车,快速地超了几辆车跟上本属于自己的车。
渐渐的,心里的一点愤怒消散的无影无踪,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却逐渐心安起来,眼神柔和的带着春天般的暖意。
是的,心安,顾凌开着她的车,她开着顾凌的车,她们好像从来就是那么亲密,心照不宣。
不远不近的,就这么慢慢的跟着,她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这条路没有尽头也是好的,我知道你就在我前面,你在……我身边,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路到白头。
顾凌,顾凌。
如果这两个字,如果你,是只属于我的,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