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木筝容就剩耳朵没聋了,一听他们说的话,顿时张大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扭动着光秃秃的躯干,似是在发出抗议。
蝼蚁尚且偷生,她虽成这副样子,可内心是非常渴望活着的。
叶语卿眼睛里也含了泪水,于心不忍地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可是我娘啊!”
夜北漠残忍拒绝,“没有任何办法,放弃她吧,不然我们全都走不掉。”
叶百江不忍心地扭过头,斟酌片刻,重重点了头,转身上了马。
叶语卿双目淌下两行清泪,哽咽着说:“娘,别怪我们,我们不能再被你拖累了。你在世上活着也是受苦,还是早点去吧。”
说罢,她也来到马匹前,一个纵身跳上了马。
木筝容崩溃了,嘴巴张得老大,浊泪自她两个眼窟窿里淌出,满脸绝望。
这时已经换到最后两个百姓了,一个黑衣人用剑指着百姓的背,然后利索地爬上了马匹。
夜北漠攥紧手中缰绳,恨恨地对陆修远说:“陆修远,你给我等着,本太子不会就此罢休的,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夜北漠大喝一声“撤”,双腿狠夹马腹,驾驶马儿朝柳月城相反的方向奔去,叶百江父女和其他黑衣人也紧跟而上。
马儿速度飞快,奔跑间溅起尘土飞扬。陆修远等人没有坐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骑绝尘。
“可恶,就这么让他们跑了!”夏悠南不甘心地低骂。
“好在百姓们都没事。”陆修远叹声气,心中满是无奈和心酸。
百姓们都获救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因为陆修远先前的放弃而怨恨。
他们全都说着理解的话,跟陆修远他们磕头道谢,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
陆修远深感欣慰,把他们一一扶起,让他们回城去了。
“这个东西怎么办?”朱立一脸嫌弃地指了指轮椅上万念俱灰的木筝容。
陆修远冷哼一声,走到轮椅前,弯腰欣赏着她那副骇人的形象,“夫人,当初回门之日,你让本王跪在地上舔你的脚时,可有想过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木筝容浑身一哆嗦,吓得牙齿都在打颤,口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杀了她吗?”夏悠南问。
被两个最亲的人轻易抛弃,夏悠南不敢想木筝容此刻心里是有多么的绝望。
但她不可怜她,她没有忘记她曾经是怎么盛气凌人坏事做尽的。
如今这般,不就是赤裸裸的报应吗?
陆修远直起腰,冷冷地瞥了木筝容一眼,寒声道:“叶语卿说的对,以她这种状态,活着比死去要痛苦得多。本王还不想让她解脱。”
“那你的意思呢?”
“就把她扔在这里吧,这深山下老林边,她在生命的最后一程,会享受到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嗯,听你的。”夏悠南点点头,感叹道,“这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还没有!”曲小幽忽然接话,边往山上走边说,“曲正严还没找到,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会安生。”
“唉,那我们都快去找吧,兴许他还没跑远。”陆修远一行人再次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