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三声梆响。
“三更了!”
楚叶一下子坐了起来,居然睡了两个时辰。
“我的天!”
楚叶一声大叫,房间内躺着五个黑衣人,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得非常齐整。
“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没事的!”
陈中天正在品茗读书,好不惬意。
“师父,可有那名军卒?”
楚叶来到五名黑衣人跟前,揭下面具,发现都不认识。
“自然没有,那名军者的能力太弱,只能送个信而已。”
陈中天放下茶杯,继续认真地看起书来。
“师父,这几人最弱的也撕裂了三道枷锁,最里面那个撕裂了五道!”
“是啊,看样子不像是雪国的,倒像是我唐国人。不过没关系,一会儿等他们醒了问问。”
楚叶与陈中天一人拿着一本书在仔细揣摩,直到四声梆响,最里面的那名黑衣人才慢慢地活动了一下身子。
“英雄饶命,我们也是拿钱办事,钱都归你们,可否放我们兄弟一条生路?”
只有说话的力气,连坐起来的劲都没有。
“钱你们可以留着,我们不缺钱。说吧,谁派你们来的,否则,杀!”
陈中天还在看书,根本没瞧他一眼。
“这位老英雄,我们真不知道是谁让我们来的,只是收到了钱和画像,让我们在这里等着。”
黑衣人还是在试图坐起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白费力气。
“先杀一个吧!”
陈中天示意楚叶动手。
后者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在战场上杀过不少人,可这么杀躺在地上的人,还真有些不适应。
楚叶缓缓站起身,亮出一把匕首,坏笑着朝着最里面的黑衣人走去。
“为什么先杀我?”
那名黑衣人眼中已经冒出血丝,他太知道这位少年是谁了,撕裂了三道枷锁,新人赛夺冠,又在沙烟关勇挫黑焰军的子爵楚叶!
“因为只有你醒了呀,他们还睡着呢,杀他们多没有意思,我最不喜欢杀睡着的人,杀活着的更有意思!”
那名黑衣人在挣扎,他想逃,想坐起来,怎奈身上已经被陈中天封了穴道,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一道寒芒在灯光中闪过,“我说!”
匕首停在黑衣人额上五寸远的距离。
“楚英雄,老英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呀,是安尚书派我们来的,我们知道楚少侠是国之栋梁,本不想也不敢来劫杀,可是我的弟弟尚在刑部大狱,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接了这份恶差。都怪我想保住弟弟,都怪我。求两位英雄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说话的声音不大,因为没有力气,当然,也怕被人听到。
“安尚书叫安路平,是朝廷一品大员,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
陈中天如数家珍般道出了安尚书的资历。
“杀吗?”
楚叶的匕首还在空中。
那名黑衣人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陈中天。
“先留着吧,这些人也不易,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待我们查明他是否有一个弟弟在刑部大狱再说。”
“谢谢老英雄,我真有一个弟弟大狱中……”
“好了,省些力气吧,我已经记住你们了,无论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们的。听好,从今日起,不准作恶,可以去投军,在战场上多杀敌,也可以回家种地,过上平平安安的生活。”
陈中天放下书站了起来,伸手解开了五人被封的穴道。
“多谢老英雄,我们只是其中的一批杀手,后面还有几批,还望老英雄多加注意,提前做好准备!”
黑衣人起身半跪在地上。
“一会儿我们俩要出去一趟,你们五人在此房间内不可出去,明日一早天光大亮时,再去找北城门口的那位军者,告诉他我们已经向北跑了!”
“请老英雄放心,我们兄弟几人一定把话带到!”
陈中天与楚叶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裹,悄悄地去了后院,牵着两匹快马很快便出了南门。
“师父,那些人靠得住吗?”
“无所谓,不过,应该信得过。”
楚叶点了点头。二人不再多言,飞快地向南而去。
天光大亮,五名壮汉来到了度城的北门,“老三,失败了,楚叶那小子有帮手,我们用迷香都没用,告诉上面,他们昨夜就偷偷出城向北跑了。”
向南的大路上,两匹快马带出一片烟尘,不几日,便又行出几百里。
“师父,快到了吧?”
楚叶没有去过京师,但看眼前的景致已经与之前大为不同,感觉应该快到了。
“是啊,最多两天就可以到达郢州。”
“这一路可真凶险啊,杀了一批又一批,好在有师父您!”
陈中天勒住马头,手搭凉棚看着远处的青山,“还没到郢州就如此凶险,此去皇宫一定要加倍小心。如果有危险,你可以躲进先天之气中,而我,只要我想走,没有人能留得住我!”
其实陈中天说这话也没有十足的底气,但是他知道,楚叶是可以自保的。这就是一名师者的心理。
“没关系的师父,我们危险些,义父就少些危险,大不了就一路杀到京师,也不能被敌人吓住!”
“好,杀到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