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只怕要记上一本,而且很多字都重复着写,如今在看白少绾递上的单子,不但简介还实用,最重要的是不用一页一页的翻看。他满是惊喜,甚至握着这胆子爱不释手,连原始那一叠厚厚的进货胆子都没去扫一眼。
王氏见自家老爷失了态,不禁轻唤了他一声,眼睛也瞟到了上面,瞧着那格式也有些稀奇,不由得起身过去瞧。也是满脸惊喜,朝白少绾问道:“这是你自己做的?”
白少绾颔笑道:“是呢,这样的琐事本不该麻烦大人的,所以怕担心浪费大人的时间,我便做了这样一个表格。”
这时候程肆同也抬起头来了,显然很是满意,粗略的扫视了那一叠账单,没了差。对于白少绾的轻视之意也少了几分,“容夫人这种记账法子,我也是头一次瞧见。”
事情落实了,用了茶白少绾想着这程大人好不容易沐修,正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也不好多打扰,便携着容洛容苊告辞。
待送她走了,王氏便迫不及待的问:“老爷觉得白氏如何?”
程肆同眉头深处,“我倒觉得此女颇有心机,还比寻常男子有远见。”
“从何说起?”王氏闻言,甚是不解老爷对白少绾是这样的评价,可谓是褒贬皆有。
程肆同把玩着手里的白狮子头,“这其实不过是件小事情,我虽也要过目,但不必来寻我办,可她却直接上门来了。重要是她没有提起容家四兄妹与恩师之间的关系,这一点之上,足以证明此人心机非同那些后宅女人一般。”
王氏闻言,却是撇了撇嘴,“老爷这样说来,到底是好还是坏,也没个准话。”
是好是坏,程肆同自己也不知晓,只是瞧着她同容家姐妹之间的互动,果真有些亲母女的模样,尤其是对于那身体欠佳的二姑娘,更是无微不至,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不是在明面之上。
可见,她的对两位姑娘的好,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看法之上,那么这个人的道德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越是连她做这些寻常的事情,都做到了这样的境界,程肆同才担忧。
王氏见他叹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看老爷是多虑了,再者她那样的身世,不多几个心眼还能活到现在?照着我说,两位公子怎样虽不知道,但是这两个姑娘有她照顾着,总是过得好的,妾身还敢断言,等着三年孝期之后,她定然会給姑娘和公子们寻体面的亲事。”
程肆同闻言一笑,“说的也是,毕竟性格是环境造就的,只要她待两位姑娘好,管她什么心机深重,不过夫人后面这句妄言,还是赶紧收回的好。”容家虽然是大户之家,可是现在父母双亡,头上就白少绾这么个年轻的寡母,而且还是继母,体面婚事可是不好寻的。
王氏偏就不信这个邪了,“老爷也不要看不起人,我就是这般相信白氏,不然我们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