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当然会难过,不要去说那是谁的错。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对吧?没有人真的希望那个叫玲的女孩真的死掉,对吧?”她转向岚月,“也不要再说你不配变得幸福,你变得不幸了,整天闷闷不乐了,玲就会高兴,就会活过来吗?”
晓柔红着眼睛,捂着自己的胸口,“知道妈妈是死于难产的时候,我恨过自己和姐姐,因为如果没有我们的话,妈妈就不会死了,爸爸到现在也不会是一个人。但是啊,不管我怎么恨自己,怎么惩罚自己,妈妈都不会再活过来了,而爸爸也只会更加难过而已。如果我不能好好地活下去的话,那么妈妈用命换来的我的命不就白费了吗,那么妈妈的死不就没有意义了吗?所以啊,你们真的是玲的朋友吗?你们这个样子真的对得起她吗,你们真的有为玲想过吗?要是真的在乎玲的话,就更应该带着她那一份好好活下去才对啊!”
晓柔红着眼睛跑开了,晓馨的眼睛也有些红,“对不起,晓柔太激动了。”同星河他们道完歉后她就去追晓柔了,只是该道歉的,真的是她吗?
自己这样做对得起玲吗?星河没有这么想过,他想岚月他们也都没有想过,但是现在想来,他们之间变成这样恐怕不光对不起死去的玲,还对不起很多人,叶姨,父亲,瓦利特,那些在希瓦镇用牺牲换来他们存活的人,他们的生命是用很大代价换来的,他们凭什么不去好好活着?
星河彷徨着走回叶家大宅,路过会客厅的时候,他听到了里面出来了叶知秋的咆哮声,他的第一反应是叶知秋在对晓柔训话,他准备推门进去解释刚才那件事错的并不是她。
但是当他靠近会客厅的门的时候,他听到了另一个挺熟悉且有些苍老的声音,“叶知秋,这件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斯耐夫指明要见那几个孩子。”
“他们只是孩子,你这是在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我知道,我会让何塞跟着他们,斯耐夫一出现就马上击毙他。”
“你这是在拿他们的安全开玩笑,我不同意,我去找空·埃尔。”
会客厅里响起了脚步声,站在门口偷听的星河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叶知秋打开了会客厅的门,他也没有料到会见到他们,错愕地看着星河。
跟在他背后走过来的丹默生朝他们打招呼,“星河,又见面了。”
叶知秋阴沉着脸,看着丹默生把星河他们领进会客厅,然后关上了门,丹默生走回来时拍了拍叶知秋的肩膀,“时局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
叶知秋冷冷地回应,“你会愿意看着你自己的女儿这样涉险吗?”
丹默生叹了口气,转过来面对还蒙在鼓里的星河几人,“孩子们,你们认识一个叫斯耐夫的莫洛人吗?”
星河认识的莫洛人只有在来都城的路上碰上的萨吉,至于一个叫斯耐夫的莫洛人,他完全不知情,他本以为岚月他们也是如此,然而却见到重吾的表情有些怪异。
“怎样,你知道什么吗?”丹默生问,叶知秋也把视线看向了他。
重吾有些犹豫地说,“在来都城的船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叫斯耐夫的莫洛人,独眼。”
叶知秋和丹默生对视一眼,追问,“是什么样的梦?”
星河安东还有岚月都齐刷刷地看向重吾,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不过联想起近日的事情,他也就释然了,重吾来都城以后他们几个人就闹僵了,自然也就不会知道。
听着重吾说完个关于那个怪人的梦,星河抬起头,看着陷入沉思的叶知秋和丹默生,问:“斯耐夫究竟是谁?”
丹默生抬头看了一眼叶知秋,开始向星河解释,“他是一个莫洛人,和你们的那个朋友一样,也是‘原罪’的幸存者,他在江城动了暴动,之后向帝国提出了条件要见你们几个,我们没法拒绝。”
“报纸上不是说马上要派军队进入江城吗,为什么你们还要听他的条件?”星河追问。
丹默生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军队已经停止行动了,今天早上都城出现了一例新的‘原罪’感染者,虽然不知道斯耐夫是怎么做到的,但帝国不敢冒着在都城爆‘原罪’的可能性出动军队。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和斯耐夫见面,何塞会陪着你们,一旦斯耐夫出现,我们就会抓住他。”
叶知秋皱了皱眉头,对星河说,“星河,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你可以拒绝。”
星河没有马上回答,他转头看看坐在自己边上的岚月几人,他们没有太多表情,“如果你们抓住了斯耐夫,那么是不是军队就不用踏平江城了?”
丹默生愕然,似是没想到星河会这么问,不过还是肯定地点头。
“那我们去。”星河回答,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们绝对不是为了帝国才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