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什么实底,我要没交实底至于管你要人用么,没见我忙成什么样儿了,别闹了啊。”
曹仝作戏上瘾,干脆捏了个兰花指,假惺惺的拿两根手指拭眼角那不存在的眼泪水。
”我这些个手下,王爷你什么都没问就能把他们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别告诉我这么多人的底细,都是你那两个侍卫查的。”
易北彻底被雷住了。
为什么他第二辈子不知道这货是个逗比!
可问题是,这种我曾今在特定时候的未来和他们很熟的理由,让他怎么拿出来解释啊!
曹仝还在忽闪忽闪着眼睛,等着易北给他个合理的解释。
既然是在一条船上,那他就要看到对方的诚意,否则他也不介意一拍两散,左不过散了之后,易北的损失比他大。
易北头疼扶额。
”京中局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太子和五王不会坐视我坐大,贤妃不是我生母,只是我被从冷宫放出来后的养母,她的家族根本不可能为我提供任何实质上的助力,我的母妃在我很早的时候就被诛连全族,你倒是想一想,我被从冷宫放出来不过两年多的时间,我倒是想去培养暗线势力,我是有那个时间,还是有那个财力?”
想养一个暗卫出来,没有个十来年从小养大,根本不能成,一来不会有那么忠心,二来也没有那么好的武功和经验。
更何况是养一群。
太子有钱,五王有时间,天子钱和时间都有,所以他们都能养出来一批只对自己效忠的暗中势力,但自己是没钱也没时间,根本就不现实。
曹仝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
他在京中的暗线传回来的消息,和易北提供的几乎吻合,甚至易北说得更全,毕竟这些都是涉及宫中秘辛,宫外只能打探到一些边边角角的小道消息来佐证真相。
于是,曹大帮主,看着易北的目光,便十分同情。
”我还只需要和我爹留下的旧部磨一磨,没想到你比我更惨。”
易北:”。。。。。。”
这种听上去是同情,但实际上充满了看到你更惨我就开心了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你晚上去谢老爷家做什么?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位谢老爷有位族兄,说起来是在京城里当大官的,背景大着呢。”
比起易北这个曾经的江湖人来说,曹仝这个半地头蛇,很明显要比他熟悉当地人情往来。
曹仝漫不经心的拿了易北桌上的紫檀摆件放在手上把玩。
”你的消息的确灵通,漕运那边的确是有人来过,说最近会有一大批盐要走水路,让我早些把船空出来,还让我多空几条,别到时候装不下。”
易北嗯了一声。
”你说的那位谢老爷在京中的族兄是谢相吧,他家的嫡小姐现在是太子妃。”
他都不用看别的,只要看看这郡中的大姓,就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
有个姓谢的在这儿撑着,其他世家哪里还能争得赢。
刚来的时候,许都已经在谢府蹲了好几个晚上了,别说是看看盐道生意的账本,就连盐商都没逮到一个出入的,如今好不容易自己让郡守放松一点警惕,看到一点苗头,无论如何他也想亲自去看一看。
”你是打算先拿谢老爷开刀?”
所谓擒贼先擒王,曹仝自己就是亲身实践了这一条,才有现在漕运的俯首帖耳,对于易北的打算,很容易就带入了自己的经验。
打击谢老爷等于变相打击谢相,打击了谢相等于变相打击太子,太子一倒,自己就有了上位的可能。
曹仝越想越觉得自己猜中了。
易北叹了口气。
”哪有那么容易,如今棣州盐业上下守得和个铁通一样,连条缝都没有,上来就朝姓谢的动手,不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不算完,若能侥幸成功便罢,若有一点失手,被京中太子得了消息,即便是不能当场把我杀之后快,只怕也要把我困在这封地,一直到他登基,我才能等到一纸贬斥或是赐死的诏书。”
易贤甚至天子都不敢随意动的地方,如今他夸下海口接了下来,只能徐徐图之。
如今自己来了也快一月,先前不敢动弹的这些人,也终于忍不住了。
总不能百姓都不吃盐,陡然盐池少了一块供给,盐价上涨,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都流去别人家的腰包,而自己手里直邮白花花咸到要死的盐?
如今盐户手中压盐过多,盐商不敢卖,自然也不敢收,孟陵出去转悠的结果,是大部分盐户都待在家中无所事事,虽说盐放在太阳底下也不会坏,但少卖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银子,商人逐利,怎能不急。